为首的头目大笑:“早听说这里住着美娇娘,北国狗皇帝的妹妹,还不下来迎接你老子!”
下面的人哄笑,暗里护着芍蘼的亲卫纷纷出现,与他们扭打起来,采园捂着受伤的头道:“小姐,快躲吧,你可还有着身子,千万别出去和他们动手,等着将军回来吧!”
“嘘”芍蘼戴上面纱看着外面的情形。
“不出来?那我就要割掉他们的头,制成碗喝酒了!”
旁边的人打斗丝毫不影响他口出狂言,他悠然自得的坐在马上,似乎知道没有人能在这种地形和环境打得过他。
“大哥何必非要打打杀杀,不就是想唤我出来么?”芍蘼坐在窗框上,一袭红裙白披风,格外娇媚雅致。
“你就是那北国公主?”他似乎不信,抓住身边的北国人问道:“她是你们的公主?”
“你这狗贼休想动公主一根手指头,要皇上知道了,必定踏平这块山头!”
“这里是北国吗?他翎黍管得着老子?”呼延灼大笑,流星锤在他手里就像个玩具“北国公主!老子要抢来做压寨夫人!”他说罢几步驾马要冲出来,芍蘼腾空而起一脚蹬向他的面门,踩得呼延灼一个措手不及。
“你是个会武的?”他擦了擦脑瓜顶大笑:“越是这样的,越有滋味”
“怕你无福消受了”芍蘼抽出腰间的长鞭趁着风沙甩向他,果然借着风在他的脸上打出了一条血痕。
他有些恼,从来都是用力量来压制别人,何曾被别人耍来耍去,反而一根指头都没摸到。
“老子要跟你动真格的,你可别怪老子不懂怜香惜玉!”他手持流星锤用力兜了个圈摔向她,芍蘼踩着锤子一跃而起,翻身甩开鞭子把他的马腿抽断了一条腿,动作干净利索,腰身在半空划出了一条弧线,坠马之中风沙刮起了她的面纱,一双眼睛勾魂摄魄,呼延灼一时不知该担心自己,还是要着迷于她。
这双锤子真是有分量,震得她脚心一个劲发痒。
摔在地上半天没有动弹,他的手下以为他摔坏了,忙着策马要对她动手。
芍蘼在地上啐了一口,眯着眼睛就上前迎敌,她会轻功,在这不毛之地像片轻纱随着风飞舞,手上的力道却狠辣无比,被她抽断的马腿像从中截断一般伤口整齐。
“看来是轻敌了,来者何人”
“苓国芍蘼”她抽回鞭子重新裹在腰上,翎韫不知何时已经守在她身边,手上两双夹腰剑横在他们之间。
“今日有幸得姑娘指教”呼延灼被扶了起来,手下人还有不服气的,想冲上来寻仇,翎韫一双剑插进了他们的喉咙。
呼延灼没有吭声,他也想看看,到底怎么样才能把这个女人彻底击败。
身后有人偷袭,一只箭矢划破疾风正中面门。
“何人放肆!”巢叶嬴骑马出现在她面前,手上持着劲弓,如此恶劣环境他依然百发百中,臂力可见一斑。
“大当家,是韩耀国将军”
“怕他作甚!”
“他不是个好对付的,听闻他和这公主是夫妇,只怕有的要找我们寻仇的”
呼延灼思索片刻,还是向他冲了过去。
巢叶嬴和呼延灼系出同门,都是用力量压倒别人,呼延灼腕力惊人,巢叶嬴臂力有如神助,两人打起,连马蹄都要打哆嗦,况且风大土多,碎石刮起来砸在兵器上,就像指甲刮在刀剑一般起鸡皮疙瘩。
巢叶嬴冷哼一声,用弓箭抵御流星锤,侧身腾出空踹向他的肩膀,呼延灼挺直腰背硬生生挨下,竟也面不改色。
“这放川王果然还是有两下子的”
“将军才是久仰大名”
两人正僵持不下,芍蘼从指尖抽出银针,顺势刺进了呼延灼胯下马的后庭,马受惊觉得刺痛,不安的原地转圈,巢叶嬴一把将他打下马,从背后抽出长剑逼近他的脖子。
“都要正午了,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芍蘼挽着巢叶嬴的胳膊,他还是有点不罢休的问道:“他刚才动你哪了?”
“没有,他还没来得及碰呢”
“那就好且饶他一命”他一把抱起芍蘼上马,呼延灼捂着胸口看着她,这双漏在外面的眼睛,正在轻蔑的盯着他。
这感觉非常不好。
“我迟早要让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这得放川王,我知道!”芍蘼坐在巢叶嬴的怀里娇笑,美女英雄,似乎绝配。
“收拾东西启程!”翎韫吩咐道。
看着人马彻底离开了,呼延灼还在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手下人知道他对北国公主上了心,不然不至于在这里痴痴望着。
“大当家,人都走了半晌了,你还在看什么呢”
“你没看见她,你不知道”呼延灼喃喃道,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自从苓国亡了,苓国女子就见得更少了,她这样瑰丽,眉目如画,画中人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如何能忘却?
虽只是匆匆一面,到底让他害了单相思,知道她有了夫君,若是别人他定要追随着横刀夺爱,只是是巢叶嬴,这到底也是个狠角色。
芍蘼,来日定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