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怎么随便让人进府里!管家!”
穗辛立刻掏出长命锁,哆哆嗦嗦喊出了巢郎两个字。
巢叶嬴看见锁若有所思:“你就是当年住在我家旁边的那个……?”
“巢郎,你忆起我了”
“这锁我爹说过,当年他为我指了一桩婚事,只是后来你们搬走,你就是穗辛吧”
“巢郎还记得我,那为何你现在却娶了亲!枉费我千里迢迢苦寻夫!”
巢叶嬴反问:“你刚会走路没多久你们就搬回了云南,我根本连你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况且只是当时两位父亲开了玩笑,你怎么当了真”
穗辛热泪盈眶,抓紧他的袖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这长命锁是你刚出生时,太奶奶给你的,交给了我便是属意我,你怎么可以随便娶了亲!”
巢叶嬴皱紧眉头,见芍蘼还在吃饭,面前还有人哭哭啼啼,不觉有些恼怒。
“你就这么给人家当娘子的,不顾夫君刚下朝的辛苦么!”
“也是,夫君刚娶妻又要纳妾,的确辛苦,我是得为夫君亲自更衣”芍蘼擦擦手起身走到他面前,刚要脱下他的外袍,就被他一把拉住手腕,看着她素净的脸有些许憔悴,倒也是心疼。
“你倒是不生气”
“我有什么可气的”芍蘼见他力气实在大,倒也不挣脱,乖乖留在他怀里。
“穗辛,你也看见了,我和新婚夫人正恩恩爱爱,那幼年的娃娃亲,如何能比得过明媒正娶”
穗辛松开抓他衣角的手颤抖到:“我之所以来投奔你,是因为我父亲在官场遭人暗算,弥留之际让我投奔你依靠你,只是没想到堂堂将军,竟言而无信”
“我从不曾答应过你任何要求,如果你是需要投奔我,我可以让你作为客人在将军府小住几日,管家,去收拾出一间厢房,寻个幽静之处,免得打扰了穗辛”
“是”
“好!我便要看看,你能如何照顾好我的饮食起居,如果你还有良心,就该替我父亲照顾好我!”穗辛狠狠的瞪了一眼两人,拿起包袱进了院子。
“你倒是肯让她在将军府住下”芍蘼看着他,巢叶嬴捡起地上被穗辛扔掉的长命锁,小心翼翼的交给她。
“这是我父亲留下的,我想留给他儿媳妇应该会顺了他的心思”巢叶嬴把锁放在芍蘼的手心“我爹和呤塔力大人是难得的官场上的文武好友,又毗邻,平日少不了来往,当年奸臣刺杀我爹,是呤塔力大人拼死挡剑,那条疤现在应该还在他的肩头”
“那也是至交了”
“既有救命之恩,后来我两岁的时候,他们家生了穗辛,一儿一女,我父亲酒后失言随口允了他娃娃亲,没想到他当了真,还向我爹讨要了信物,我爹酒醒后又碍着面子没去要回,谁成想没几天,呤塔力一家就调回了云南,从此只有书信来往,我爹去世后,也断了联系”
“那倒是该照顾人家的女儿”
“你看看,你果然还是在意穗辛”
“我没有!”
“你有!”
“你!……”芍蘼哑口“我为什么要跟你讨论这种东西”
“你吃醋说明你在乎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我胸怀大志,哪有空在乎你,起来!”芍蘼推开他回了屋子,巢叶嬴抓着她的胳膊,只敢轻手轻脚“走吧,正好我也困了”
“我不困我要回去收拾衣服!”
“我困了!”
“我不困!”芍蘼被他打横抱起。
“我说我困了你就陪我去午睡,最好闭嘴,小心我咬你!”
秀英嬷嬷看着两人关了房门心里窃喜,看来马上就能哄到小少爷了。
“吩咐下去,厢房那位日常起居不用太多人,叫洗衣裳的丫头派过去一个”
“是”
“以前有过这样的么”采园抱着衣裳好奇的张望。
“这种女人不值得夫人费心,都是些奔着将军身旁位置爬的,也不看看自己几分斤两”
“你别说,这位倒是真有点小姐气韵”
“真有小姐气韵,就不会赖在有妇之夫家里不走了”秀英嬷嬷一副见惯了的模样,接过采园手里的衣裳,采园一个劲点头。
“有理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