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把门关上,你也出去”
采园看她不理睬自己,只得反插了门,不一会巢叶嬴就过来了,见奴仆跪在外面,吩咐道:煮一碗白粥来”
他敲敲门,没有人回应,擎木听说夫人醒了,也直起身子跪着。
“芍蘼!你饿不饿,想不想吃荷花酥啊!”
还是没人回答。
“你不说话我可进来了”他使劲推门,门被卡的死死的。
“芍蘼,我知道你怪我你怨我,我不狡辩,任打任骂!悉听尊便”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巢叶嬴一把踹开了门锁,芍蘼在床脚抱住自己,缩成一团。
“芍蘼……”
“出去”
“我临时收到的密旨封杀苓国,可是我真的不知你父亲在其中,若知道,我也会提前周全,怎么会让你为难”
“我现在才明白,明明你出征之前可以知会我一声,原本也不是什么大场面,原来是存心瞒着我算计我!已经想好了要端了苓国”
“我打谁,我杀谁,不是我一己私欲,我也是奉陛下的旨意,替他们做事!就算我事先知会了你,你会满心欢喜的送我离开?还是直截了当的在军营截杀我?你什么都做不到!”
“这个暂且不提,你敢说你从头至尾都不知情皇上要灭苓国!”
巢叶嬴气的深吸一口气,从床上把芍蘼背了下来,让她直面擎木。
“夫人,行军抵达阿寒国的前一晚,将军还派人写信给皇宫,为夫人请一道苓国皇宫的通行证,书信的拓本就在我的房内,您不信大可去翻,将军真的毫不知情”
芍蘼别开脸:“那箭矢从你们的队伍里射出来,这总归不是我看花了眼吧”
“父亲的后事我已经安排妥当了”巢叶赢坐在她的床沿上“人既然已经不在了,你也别闷闷不乐,我也在尽力寻找这人,总归他对韩耀国来说也是个功臣,我也不能多加责怪,来,吃点东西”
芍蘼看着他手里的白粥,眼眶干涩。
巢叶赢看跪在地上的擎木低着头,不由得干咳:“擎木护主不力,罚他在此跪上三天,该过去的也得过去,且伤心几天,头七过了之后,你我都休要再提起了,这里是韩耀国,不是苓国”
她抬起头,巢叶赢已经吹凉了白粥放在她嘴边,她只好吃进口中。
见芍蘼情绪被压制住了,采园顺势把帕子递给巢叶赢,他把芍蘼哭花的脸擦干净,哄着芍蘼入睡。
几夜疲惫长途跋涉,多难过到底还是睡着了。
巢叶赢来不及脱下衣裳,被子里实在是太过温暖,温香软玉,他的手刚触碰到她的鼻尖,芍蘼就打了个喷嚏,吓得巢叶赢不自觉的缩回了手给她掖掖被角,反应过来倒是无奈的笑笑。
自打成亲以来,安稳日子似乎过惯了,征战沙场虽是极好,可是实在想多多的陪她,哪怕骗着她,哄着她,看着家里还有人等他,就算是杀光天下拦路人,也要不惜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