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公子盖将他的手指收了回去“你不想知道父皇为什么急匆匆出去了么”
公子孚起身,太监们实时的递上手帕。
“好样的,真不愧是五爷”公子孚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匆匆跟了出去。
蔚翠宫内,淑妃掩着手帕哭泣:“你说这是怎么了,妹妹好不容易怀上这么一个,如今却……”
皇上坐在一旁怒也不是,愁也不是。
“都怨我,好端端的何故答应了熙嫔妹妹来赏花,这倒好了”
“娘娘,哪能怨您,明明是熙嫔娘娘非要在御花园乘着轿辇赏花,鹅卵石松动伤了轿夫的脚这才让娘娘掉了下来,您为了接住她,也伤了手腕呢”
“胡闹!”皇上大怒“你们两个都该反省,熙嫔怀着孩子还乘着轿辇走动什么,还有你,本以为是个细心的,能观察出来她怀有身孕,多扶持着,怎么也如此莽撞!”
太医把了脉后低声道:“回皇上,熙嫔娘娘有小产的迹象,往后一月还需要多用山参吊着大补,但是这一胎,也不知能熬几个月”
“尽量保”皇上叹气太傅站在一旁对着女儿使眼色,淑妃立刻啜泣道:“都怪臣妾,臣妾糊涂”
“罢了,你也不知道她怀有身孕,不知者无罪,起来吧你也受惊吓了”皇上见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怜惜的将她扶了起来“听说你手腕伤了,正好太医丞在这,让他给你包扎”
“多谢皇上”
太傅忧心道:“我这女儿闺中就莽撞,能伺候皇上这么多年皇上还不嫌弃,也是她的福分了”
“凌舒体贴入微又活泼的很,也很会照顾人,朕自然时时刻刻将她放在心头的,爱卿无需多有担心,更何况她还为朕添了个小王爷,朕自然视她为心头肉”
“如此说来也是臣一家的福分了,臣想着去看看十七王爷,不知……”
“去吧,他此时应该在阿哥所里,让苏孜葛带着”
“这怎可劳烦苏公公”
“那请太傅跟着杂家了”
“多谢”太傅做了一揖离开,淑妃送他到了别院,太傅拍拍她的手小声道:“多少年怎么过来的你别忘了,咱们一家的荣辱都在你的身上,有些事切记做不得!”
“女儿明白”淑妃点点头。
“好了,淑妃娘娘就止步于此吧,你还是快些去照顾熙嫔娘娘为重,老臣就先行告退了”太傅朗声作揖,拂袖而去。
淑妃目送父亲离开,手中紧攥着手帕。
巢叶赢回到府中,擎木适时的端来杯热茶。
“怎么样”
“头些天还有动静,这几天倒是没了”
“没了?”
“我仔细看过,连楼外豢养信鸽的小厮都不见了,仿佛是信鸽去了至今未回”
“难不成出了什么岔子”巢叶赢放下茶杯,看着大堂上摆放的嫁妆,一只手打开,里面分量不少,大家闺秀恐怕也及不上她半分之数。
“对了,过几日我要带兵,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亲”
“方才宫里下了道口谕,说是您的大喜在宫里办,老太后病着,宫里许久没有喜事了,再一个也是出兵前鼓舞鼓舞士气”
“什么日子”
“仿佛是原定日子的头两天”
“去找个师傅算一算,那天是什么日子”
“已经找人看过了,不算吉日,也不是凶”
“如此”他坐了下来,眼眸漆黑如一潭深水“几日不见,倒有些想念了”
“将军?”擎木看他入神,喊了几声。
“我先去书房打点打点,有事派人传话”
“是”
他一个人穿过回廊,绛紫色的朝服在他身上倒有些威武之势,他不是弱柳扶风公子模样,平日虽像个好说话的,但只要稍稍一瞪,就不怒自威,只是常年沙场,皮肤已是健康的小麦颜色。
似乎有些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儿总在他周遭。
这样的人也终于要成亲了,他看着手里的纹路,脸上不悲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