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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黑洞里出来的,是一位身穿晚礼服的女子。黑色的礼服简单、开领、无袖,不大的蝴蝶结点缀在稍微起伏的胸膛上,映衬着立体的锁骨。女人手臂上套着长达小臂的袖套,一点点蕾丝装扮的手套细腻而精美。
长发披肩垂落,直到腰际。整个人高挑而充满知性,就是这时候脸上带着错愕的表情有些有趣。
但是另一位当事人笑不出来。
你谁啊!
“哎呀不好意思,你是……你好?”
黄蓉苍白的小脸一阵红润,这不是伤势好了,而是被气的。疲惫涌上心头,一时间两人都静默无言,只剩下那条首先窜出来的傻狗在两人之间转着圈,给这片场景输入一些生气。
黄蓉也不说话,把头套缓缓摘下,扔到地上就这么静悄悄地看着那只狗在地上撒欢闹腾,把几块大的“疗伤至宝”踩扁。扔出头套的手不知何时已然摸上了一把尖刀。
黄蓉抬抬头看向女子,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那只笨狗的杀气。相信自己表达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再不管管你的狗,我就把它砍了吃肉!
“啊,那个……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女士尽量露出笑脸,用几分尴尬的语气问道。寻思黑狗可能是踩到了别人神么东西,一招手,那只黑色长毛便化作一团黑色纠缠的线流跳回女子的手掌间,消失不见。
黄蓉看得眼睛一阵收缩。
既然这只狗可以收回去,你为什么还要放出来?为什么不好好牵着狗绳?为什么放任你家狗在我家乱蹦乱跳,踩烂了我需要的东西!
你是故意的吗!
“你从哪里来的……你给我滚……”由于对方可能毫不知情,也碍于那一手传送门和收回黑狗的奇特手段,她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愤怒,紧攥着刀的手拼命颤抖着。
“那个,我可以帮你……”
“我叫你滚!”
哐!
铁刀呼啸一声砸到地上,打着旋儿磕磕碰碰窜向一边。女人被这一声巨吼吼住了,吓了一跳。看着气氛压抑跪倒在地,手臂上血流近乎覆盖完一条手臂的人,小心翼翼退出了几步,在离开主战场的不远处观看。
黄蓉开始拼命寻找那种能够治疗的软膏。水杯大的球型组织被捏爆后,其实分散得挺显眼的。可是最大的那几块软体膏状物已经被踩烂,留下稀稀散散的一滩,更多的组织不知道到了哪里去。
可能溅跃到墨绿色的液体中,可能飞射到甲壳上,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那只蠢狗的狗爪子上——她完全、完全没有心情和想法去与那个女士交流,随着血液止不住的流失,黄蓉整个人也越来越脆弱,越来越倔强。
明明问一下,很大程度上就确定了,自己就能找到那些失踪的大份恢复类软膏物去哪了,收集回来让自己手臂恢复,然后休息一下就行。可是她偏不想去,拾完大的就去找小的,用手扒拉着参合在污浊液体中一两点恢复物质,涂抹在只有手掌止血了的小臂之上。
混杂着饮料辣椒粉,甚至还有虫血的液体显然不是需要的对象。她需要的,只是夹杂在其中一抹的白色物体。这么一点东西,伤口那么多,还有分解不开污渍……她只是一掌把它们敷在了手臂上,传来的钻心痛苦就让她近乎晕厥。
越想越深的恨意与死亡逼近的恐惧折磨着她十八岁不到的弱小灵魂,身体开始泛凉,受伤的手臂完全失去知觉,另一只手臂如坠冰窟。
(不……我是不会死的,运气,气,它一定能帮我,我不会死的,我能坚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