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正式的场合是不是需要穿拖地的那种礼服？”华可卿虽然很向往和艺术家们有更近的接触，但这种场合总是过于庄重严肃，对于华可卿来说很是苦恼。

“嗯，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权郁说，“我家有一个礼服商店，交给我了。”

华可卿和权郁一前一后的在画廊里走着。

“我现在还没有任何收入，负担不起一套华服，还是算了吧。”华可卿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着权郁说。

权郁送给女生的礼物，从来就没想过有一天会被女生拒绝。他遇见过资本主义国家的拜金女，也遇见过利用温柔持家来交换报酬的女生，唯独坚韧且独立的，他的梦中情人就是这种。

所以对于这种女生，他毫无应对之策，甚至眼神里透露出了慌乱，一时语塞。

“不然……”华可卿低头想了想，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眼神发亮，“你喜欢的那幅《追绿》交给你保管好了，你拥有期间可以随意展出，等我有钱了就赎回来，你看怎么样？”

华可卿虽然和权郁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她对他有种莫名的信任，从画廊的每一个细节里看得出，他是一个正人君子。

“好。”权郁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攥紧，再一松，重复此动作。

这，这是什么操作？他的身体和心灵都被一个女孩带着走，却毫无违和感，权郁虽然面无表情，但整个脑子早已方寸大乱，语言系统也瞬间丧失。

“那就太好了，谢谢你。”华可卿双手激动的抓住权郁的手，“若是能与艺术家们进行一些有意义的交流，此生无憾了。”

权郁从华可卿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炽热的情感，那是她表达爱的目光吗？她是有多爱画画？如此灵动的眸子，明亮的瞳孔炯炯有神，他不由的深情望着，以致于有些出神。

华可卿看见权郁一只手插兜，一只手被自己拉扯着，歪着头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她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失态了，过于暴露自己如此真实的画面，她把权郁的手松开。

“画廊、晚会，”权郁说，“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就好了，你只需要随叫随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华可卿再次伸出手，打算以握手的形式表示约定。

权郁手心带汗的握了上去，华可卿的手掌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她的手软的让权郁不敢用半点力，二人的手握住也就两秒钟的时间，如流星般短暂，权郁却依然能感觉到华可卿手心残留的温度。

“那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华可卿发现已经参观到了画廊的大门口，她看了看门外发现天色已经暗沉。

“我也下班了，顺便送你。”权郁知道如果自己说是专程送她，她一定会拒绝。

“好。”华可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