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昭觐开口道,“不急,还有一个病人。”
他所指的便是卫嫣,而卫嫣觉得自己不过是皮肉伤,正要推辞的时候,那老大夫便做到了一旁的凭脉处,他示意卫嫣坐下,“加起来也花不了这么多钱,老夫不贪,还是一钱银子足以。”
卫嫣见原莺已经没有了危险,当下也松了一口气,她坐下身后准备将袖子挽起的时候,却想起了京城的看诊规矩断然没有让大夫直接触碰到女子手腕的规矩。
她并不在乎齐昭觐是否在此,但她自幼受到的教育让她不免有些犹豫。
正在此时,男人的大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随后毫不客气地将她的袖子挽上,随后不知从哪儿找了一方丝绢覆盖在她的手腕上。
老大夫对此,不免赞同地看了那气质非凡的男人一眼,随即为卫嫣诊脉,片刻之后,那大夫抬笔写下了药方后又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瓶药,目光有些不明地看着卫嫣。
卫嫣也觉得这大夫看她的神色有些奇怪,正纳闷的时候,那老大夫沉声道,“姑娘体内的蛊虫虽说是无害,但始终不能一直留着啊。”
卫嫣听了这话,有些震惊地看了一眼这大夫,之前宫内的御医也曾给她看诊过,但都未曾有人知晓她体内有蛊虫而齐昭觐自从那年在战场上中毒之后,宫内宫外的名医都束手无证,这才选择了蛊虫这一办法,若是眼前的大夫是神医的话,岂不是可以治好齐昭觐了。
卫嫣抬眸看向了齐昭觐,却发现男人的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这毕竟也是太子殿下的私事,卫嫣倒也不好多嘴,只好对着大夫颔首一笑道谢。
那老大夫也没有多问了,叮嘱了几句后便又去给原莺开药了。
等拿齐全了药后,剑隐便在街上寻了一家最好的酒楼住了进去,昏迷不醒的原莺和剑隐各一间房,卫嫣和齐昭觐一间房。
用过晚膳后,卫嫣喂了原莺药后,见她苏醒过来后,这才回到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