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令!”
其余诸将,随我缓缓后退。将令传出后,司马良驹闭眼,不再看众人,诸将面面相觑,只得依计行事。
不多时,诸军开始拔营。
梁军粮草被毁,并且后退的消息,被百里夜知道,他大喜,其被司马良驹偷袭,损失数千名甲士,心中恶气难消,也知此战后,魏帝一定会斥责于他,故乘夜色提兵两万出城,欲偷袭撤退的梁军,将功补过。
“将军,陛下传召,要将军死守待援,不要轻易出城啊。”百里夜副将劝道
“嘿嘿........王将军,这是我等建功业的机会,岂能错过?”百里夜笑道
“小心有诈!”
“有诈?!你粮草被烧,还在这里围城,岂不是傻吗!”百里夜嘲笑王副将一番,博云烧掉梁军补给后,为安百里夜之心,将此情况派人告知于他,原本希望他积极防御,固守待援,不想弄巧成拙。
梁军退走,百里夜拖沓尾随,追过吐古坳后,突然后军起火,他心中一惊,来不及多想,就要起兵回援,却被司马良驹掩兵杀回。
两万魏国甲士,惊慌失措,死战一天一夜,全军覆没,百里夜战死,司马良驹令甲士,换下魏军衣物,诈败逃回,夺得华阳城。
这一战百里夜败得突然,博云那边未收到华阳失陷的消息,他见旌旗遍地的梁军杀回,以为华阳之围已解,便带人往德容城撤,途中被梁将长河伏击,损失两万余人,自此,梁军斩杀魏军四万余人,夺回华阳城,司马良驹一战成名。
捷报传回福宁,梁国举国欢腾。
“陛下…陛下,鞋子……鞋子!”
梁国内侍提着鞋子,追随梁帝朝安宁殿跑去。司马良驹之前并未独自领兵,梁帝对他的能力还有所怀疑,故此次只给他十万甲士。不想,司马良驹会取得如此大的战绩。
“梁国的千里良驹啊!”梁帝感叹道,安宁殿的赏赐货真价实,梁帝加封安国公爵位上柱国之号,世袭罔替。
滕国,定襄城
“父王,梁安国公司马良驹,兵出凤舞关,斩杀魏国四万甲士,斩首魏将六名。”景阳王世子常南山将梁魏战报,报与常怀镜。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常怀镜眉头紧皱,他知道,待梁国收回被魏国占领的失地后,迟早会对滕国开战的。岳城以及百湖城易攻难守,根本不是久居之地。
“父王,我们也要早做准备啊!”常南山拱手道
常怀镜点点头,继而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回都城?”
“琉璃明日便到定襄,交接完后,我就回都城!”常南山回道
次日,在白龙城呆过半年,常琉璃与穆长川,带着谭未、紫月、卓玉回到定襄城,去时为少女,回时已为人妇,景阳王常怀镜见到女儿百感交集。
“父王!”常琉璃泪眼婆娑的看着常怀镜
“都已成亲,还如此多愁善感!”常怀镜伸手帮常琉璃擦去眼角泪水,轻声训斥道
“小婿见过父王!”穆长川躬身给景阳王常怀镜行一礼。
“嗯......”常怀镜仔细打量一番女婿,见穆长川与以往比,又成熟不少,心中暗暗高兴
“父王,在来的路上,女儿听说司马良驹,大败魏军!”还没与父王问安,人称马上郡主的常琉璃就将话题扯到魏梁之战上去
“是有此事!”
“那我们得早做防备才是。”常琉璃急道,常怀镜没有直接回答她。
而是将目光越过常琉璃,看着穆长川,轻声道:“长川,你对司马良驹,这一战,如何看哪?”他觉得既然司马云逸家能出千里良驹,那么比司马家能耐还大的穆家,后辈也应有些见地。
穆长川稍稍思索,拱手回道:“小婿,出言若不当,还请父王见谅!”
“都是自家人,但说无妨!”
“司马良驹这一战,之所以能成,具备了三个条件。”穆长川缓缓道,常怀镜眼眸一亮,也不打断他,穆长川笑笑,继续道:“其一,魏国对梁国的轻视,居然只派五万人,就去围攻天下雄关凤舞。其二、那博云策略有误,他既烧掉梁军补给,应该立马挥军北上,与华阳城守军夹击司马良驹。其三,百里夜贪功冒进,这是最大败笔。”
“好....好...好...”景阳王抚掌夸道,常琉璃见父王夸穆长川,心中极高兴。
“那你觉得,司马良驹下一步…….”
“司马良驹,下一步什么也做不了。”穆长川回道
“哦?他不会乘机夺回隋阳与德容吗?”常怀镜继续追问
“博云已回德容城,魏国经此一败,并未伤筋动骨,我若估计不错,魏国名将秦爽应该会去隋阳。”
问完外国诸事,常怀镜又问穆长川:“你认为,我们占领的三城该如何防守?”
“岳城、百湖、东城这三城,百湖城基本没有防守必要,岳城与滕国内境较远,唯东城最关键。”穆长川正声道
“哦?”景阳王眼目瞪圆,穆长川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东城与峦山城挨着,峦山城又是滕国东面最重要的关隘城池,如果梁军夺得东城,日久峦山城必生变故。”
“可即是这样,岳城也不能白白丢失啊。”常怀镜叹道,对于穆长川的分析他完全赞同。
“我们可以夺取,梁国的静安城,洪江穿静安城而过,得到此城,进可北击西中城,退可以凭江自守。”穆长川淡淡道,这半年与常琉璃厮守,他修行之余,反复研究八国形势,对于很多问题,有着独到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