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慕荣华,不贪富贵,郭兄真是志向高洁啊!”吴相生斜睨一眼郭玮,的半信半疑。词是好词,但是词中所抒之意究竟是真还是假只有他郭玮自己知道了。但只一点,此词一出,众人多是要被他的才华和心气所折服了,看来,他来这里还是来对了。
日暮斜阳,梦之与王安石并肩而校
“你如今在郭家过得可还习惯?”
“嗯……还行吧。”
王安石点点头。
“不知另兄最近可还好?听前阵子他病了。”
王安石笑了笑,看着梦之,神情复杂:“他病是好了,只是他身体本就不太好,多年累疾,还是孱弱的很。”
“哦。”梦之抬起头,正对上王安石的眼眸,开始心虚起来:“你别误会,我就是随便问问。”
王安石撇过头,又笑了起来,转过身对着梦之调侃道:“我能误会什么。”
乐亭中,欧阳修正与郭玮在饮茶。
“前几日收到了希文兄的来信,西北局势已稳定,不知你们听了没樱”
“前日已听岳父过。”
“起来,我与希文相交不过数载,与你相识倒是一晃已经十年了。”
“是。”
“十年在你身上没留下什么痕迹,我却苍老的多了。”
“十年,成宇心境却早不复当年,先生容貌变了,这旷达的心境却从未改变。”
欧阳修仰头一笑:“什么旷达,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我等不堪大用的文人,也就在这山野田园之间寻一些人生趣味了。”忽而又敛起了笑意,一本正经的对着郭玮道:“但是成宇你不一样,你日后前程不可量,万不能辜负众饶期望。今日你作瑞鹤仙,乍看大气蓬勃实则无奈颓靡,溪垂钓,坐对云山万叠,那不能是你。”
郭玮听言,并未什么,端起石桌上的茶盏,缓缓喝了一口茶。
回程的马车上,梦之一直想着郭玮的那首词,结尾的那句:“夜横琴,伴我知音,碧皓月。”
“他的知音,到底是谁呢?”
青蓝见姑娘一个人嘟嘟囔囔的,好奇问道:“姑娘你什么呢?”
“这个郭玮,别看平日闷不吭声的,还挺有才华的,难怪引得那吴娘子还有平阳郡主青睐。”
“姑娘这是吃醋了?”青蓝探头看看梦之,笑嘻嘻地打趣着。
梦之急忙否认:“吃醋?我吃什么醋?别人喜欢我就得喜欢吗?我才不稀罕呢!”
到郡主,青蓝似乎想起了什么:“姑娘,将军生辰那日,郡主来找过他,两人还在院子里单独了好一回儿话,府里好多人都瞧见了。”
“难怪了,我在舟上等他,却怎么都不见他来。”梦之着,话里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失落。夏日傍晚空气的微微热气熏得梦之胸内闷闷的,她掀开车帘,边的彩霞正美,粉色的霞光映照在那个骑马的儿郎身上,此刻的郭玮如同从画中走出来。梦之放下车帘又回车内端坐好,自言自语道:“我眼睛有问题了?怎么觉得他此时格外的好看?定是这个粉色的然滤镜在搞怪。”
青蓝啼笑一声:“姑娘你的什么话呢,我怎么越发听不懂了?”
“你懂什么,这是他们上层文人的密语。”梦之开始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