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这才反应过来,白守恒立马松了手,有些尴尬。白守恒虽是文官,但身为白家长子,自习武,也算得上是一身本领文武双全了。若换了常人,方才那惊险的一幕必定是跳不过了。
“没,没事。”
慧儿心有余悸,不停地在一边检查着。
“我们还是快走吧。”白守恒道。
郡主此刻全然没有了甩那一个耳光时的泼辣样子,点零头。
二人并肩在街上走着,白守恒开口道:“我前面话还未完,是我提出的和亲不假,但是人选却并不是我提出的。我不知道到底是何人利用了此事竟然还牵扯进了郡主和舍妹。”
“真的?”
“我有什么道理隐瞒?三人成虎,现如今这个黑锅我是背定了。”
“若不是便好。那到底会是谁呢?不管是谁,我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平阳深知父亲为人,她在父亲心中固然重要,但是为了大宋的江山,父亲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父亲纵然有千般不不舍,纵然怀疑有人从中作梗,但是到这一步人尽皆知,他又如何会推给他人?
……
白府,云台院。
“你赶紧入宫一趟,告诉予儿,让她在宫里把梦儿给我带回来,如果一旦走和亲这一步,别连个人都找不到。”早朝之后,白顺章回到家中,在前厅急忙坐下喝了口水,便把今日朝堂的情况告诉了娘子范季云。
“不是,你这话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叫让予儿把梦儿带回来,还怎么又跟和亲扯上关系了?”范季云一时听不明白,梦儿不是离家出走至今未归吗?派人去了扬州寻,也是毫无音信。她既然不愿意嫁吴相生不嫁便是,没想到竟如此执拗,倒是让范季云日日在家提心吊胆牵挂着她。
“你的女儿,躲进了宫里!”
“什么?梦儿在宫里?”
“她以为她藏的好,我养了她二十年,她蒙上一张脸就以为我认不出了?”原来白顺章自那日宫宴献舞就认出了梦之。
“那你的让梦儿去和亲又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准备让她去,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恒儿提出的和亲之策,也不知谁谣传,是平阳郡主与梦儿是最佳的人选,一时间朝野内外传的沸沸扬扬,都传到了辽国使臣的耳朵里。”不是他白顺章想让自己的女儿去,只是事到如今总得有人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和亲就和亲,关我们梦儿什么事?若平阳郡主她本就是皇室中人,我们梦儿算什么,怎么就扯到她的身上?”
“她若是不回来正好,总比嫁到辽国强。”皇室宗亲就拿不出一个女儿吗,一定要让她的孩子去?范季云不管什么朝廷纷争,总之不能让自己的女儿作为牺牲品。
“你这是什么话,八贤王就只有一女,藩王权利早就不及当初了……何况他又曾救我白家于水火,我们难道不应该投桃报李?”
“你就忍心你自己的女儿成为牺牲品吗?”范季云听了湿了眼眶,低声抽泣起来,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
“何况,早朝之后,官家就召了八贤王议事,恐怕是已经属意让平阳郡主和亲。我又如何能坐视不管?”
“那你这事先别给母亲听,她现如今身体大不如前,前几大嫂子来回话,母亲还要在前头大哥家多住些时日。”
“放心吧,只要你们不要漏了嘴。倒是你,赶紧准备准备,先把人弄回来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