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走开!”她瑟瑟发抖一个人飞速的跑回床上蜷缩在角落。
一众下人不知如何是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阵急促的脚步进来,白梦起身抬眼,这不是正是她的父母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自己真的是坠入了太虚境吗?难道自己真的已经死了吗?这是天堂?
“我的梦儿!”来人上来一把搂住白梦的头,早已红了眼眶。
白梦恍若隔世,重见双亲,悲从中来,刹那间哭的梨花带雨“我不是做梦吧?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我们一家又在天堂相见了吗?”
“没死没死,你会长命百岁的,娘不会让你死的。”说话间,抱着人的二人松开了手,只深深的看着对方,眼中各噙满了泪水,嘴角又都带着笑。
父亲也上前来,看着白梦,抑制不住心底的兴奋与欣慰:“好了!好了!我们的梦之又回来了!”
“梦之?我不是叫白梦吗?”
夫妻二人脸上的笑容停滞了,面面相觑,母亲定了定神,说道:“孩子,你叫白梦之呀,你是不是昏睡了太久,我们不着急,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镜子有吗?”梦之问道。
那名唤青蓝的丫头听话便往窗子对侧梳妆台上取了台镜,恭恭敬敬的呈了上来,说道:“姑娘方才醒过来,这满脸病容还未消散,不必太过在意,等到身子大好了,让敏言梳一个最新式的头型,仔仔细细上个妆,在这汴京城里也是没有几个比得上的。”
白梦接过台镜,仔仔细细端详着,竟然与从前一般无二。
“汴京城?”爸妈还是那个爸妈,脸还是那张脸,这难道就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吗?梦之放下台镜,又一次想起了梦中女子对自己说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话说到这,一屋子人明白了些情况,床边的母亲此刻愁容满面。
说话间一名藕色长衫少女进来,身后跟着一位青衫老者,微微俯首作揖道:“郎君娘子,大夫来了!”
这女子便是敏言,说话间取了文凳,引着大夫坐下,而后又备好了纸墨。
而此时,梦之的思绪早已百转千回:汴京城?这莫不是到了北宋了?
大夫不言语,只是示意她伸出手,不多会儿又示意再换个手,继续把着脉,半晌,只说到,身体已无大碍,但气虚血弱需要时间慢慢调养。
老先生开完了方子交给了敏言,便由崔妈妈领着告辞离去,白父白母二人也随大夫一同离去。待走远,父母二人拉住了大夫,白母问道:“我这孩子昏迷多时,醒来竟却忘记了许多事,不知大夫可有良策?”
“竟有这样的事情?方才把脉并未觉异样,头脑之事非同小可,不可乱用药物,还是先等等看吧。”大夫并无良策,说完施了礼便离去了。
梦之支开了屋里旁人,只留下青蓝和敏言。
“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你竟连我也不认得了?”青蓝悲悲戚戚接着说道:“奴婢叫青蓝,是您的贴身女使。”
“青蓝,是那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青蓝么?”
青蓝点点头。
“这是个好名字,敏言是你。”梦之望着敏言,寻求确认。
敏言颔首道:“姑娘猜的不错,想当初敏言的名字还是姑娘换的,取敏于事而慎于言之意。姑娘可还记得自己是谁?”
自己是谁,这简单的问题却把她问倒了,是啊,我是谁呢?
她沉默半晌。
“如今是何年,又发生了什么?”
“如今是宝元二年,说来姑娘你也已经昏迷了数月,这里是白府,事情要从七月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