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他刚听说出了事,就连忙派来几个御医,不就是想知道尘儿伤势如何,好确定需不需要再派人补刀嘛”
尘儿的伤好歹已确认可以治好,现在最让他们担心的是丢失的岩儿。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现在还不知在哪个黑暗的角落被人折磨,一想到这点,赵氏做为母亲的心疼如刀绞。
秦林虽说不会如赵氏那般流泪啼哭,但他作为父亲却没尽到保护的责任也是令他深深的自责和心疼。
不过好在一点,不管是秦林派的人还是皇帝表面上派的人,这几天满京城的搜寻,都未曾找一点关于岩儿的线索,更别提什么尸体,所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既然没见到孩子的尸体,那就说明他还有活着的可能。
因为不管此事是不是皇帝的命令,他若找到尸体必然会昭告出来,如果是他的命令,那么昭告出来刚好能让反政的人死心,如果不是他的命令,那他又完全没有不昭告的理由。
看着靠在他怀里发呆的赵氏,秦林像是安慰又像是在规划自己的打算,“这军权看来更是不能轻易的让了,我跟赵将军一定要坚持到尘儿加冠之时,如若顺利,到时候我俩的兵力足够他推翻那个昏庸的皇帝”
赵氏回了神,语气依然沉重,语气里带了对他们这个计划的担忧,“哥哥知道此事了吗?他是怎么说的?”
“我派人送去的信这两日应该到了,不过,不管有没有发生这件事,赵将军其实一直都有这样打算的。”
是的,从七年前的宫变之后,他和赵将军就秘密的书信来往,敲定了此计划,等皇子成年后就助他推翻承德帝,继承皇位。
一来是给妹妹赵皇后报仇,二来也算是让自己的外甥拿回他应得的东西。
但是,随着皇子慢慢长大,秦林夫妇对于让他报仇的这件事却越来越冷淡。
在他俩看来,承德帝既已登基,只要他勤勉朝政,专心社稷,那谁坐那个皇位倒也没什么区别了。
只要皇子能像赵皇后死的时候希望的那样健康长大,那倒也能让死去的姐姐安心。
只是,谁也未曾想到,那个一国之君不把朝政放于心上,却整日只谋划着如何赶尽杀绝,以至于现在让他们的岩儿生死不明,尘儿下身残废。
所以,这次秦林就打算跟赵将军将此事筹划个透彻,只待皇子长大……
……
……
承德二十二年秋。
高墙大瓦,侍卫森然。皇宫的金銮殿上,秦林恭敬的朝承德帝陈述着自己对于鸣关械乱的看法。
“臣以为西州鸣关扰民之事实属孜牧小国跳梁之举,只需派一万兵力去稍作镇压便可,毕竟前年刚夺了他们几座城池,想必心中尚有余怨,但大动静不敢起,只得来些小打小闹撒撒气,所以此事皇上完全不用放于心上”秦林半弓着腰朝坐在高位上的承德帝说道。
“秦爱卿分析的有理,王季将军的驻兵虽在西洲,但鸣关却离你的南境萸州更近些,那此事便交由你处理了。”
刚说完,喉处的微痒让承德帝忍不住掩嘴咳了起来。
六十岁的年纪本需好生保养,可去年又招了一批才女进宫,致使身体越发不胜从前。
“臣明白,皇上若无他事,臣便先退下了。”
“那退下吧,哦对了,还有一事”承德帝觉得自己真的有些老了,记性真是大不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