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听说了?秦总兵家的孪生小兄弟,在马场玩耍的时候被不知名的贼人所害,现在好像是其中的大公子被掳走死不见尸,而小的那个因为家丁来的及时未被掳走,但也从高马上摔了下来,造成下半身失去知觉成了废人,你们说,能是何等的奸恶之人,竟会对两个孩子作出如此恶毒之事……
这事发生后,承德帝第一时间派了几个医术出众的御医到秦府给秦二公子看伤,又全城贴满告示的搜寻被掳走的秦大公子和凶手。
御医们一个个的轮流给二公子看伤,但又一个个的摇头叹息,最后一致得出的结果是二公子下身主筋脉已断,已回天乏术。
待他们都出了府,这时,秦林又从侧屋请出了一个须发斑白的老者。
老者虽外表看上去已近耳顺,但神情状态却丰勃异彩,毫无枯暮之像。
两人来到床边,秦林动作轻柔的将锦被掀开,“孙前辈,您快看看我儿伤势到底如何,可真的如他们所说已回天乏术?”
大敌当前的秦林又何曾这般急过,此时却如一个无助的孤者,急切的语气夹透着可以妥协一切的哀求。
“秦生莫急,待老夫先摸摸他的伤骨再跟你作答复。”
老者宽厚的手慢慢抚上锦被下孩子细嫩的腿,微闭着眼,来回仔细的摸抚。
一个孩童刚致下如此严重的伤,按说人手抚摸本应痛极,可床上泪眼未干的孩子对此却毫无反应,看到这番情景,秦林低头更加自责。
直到过了一刻钟,老者方收回手,又将锦被重新覆上。
“孙前辈,我儿伤势如何?”见他起身,秦林急忙开口询问。
老者走至窗前,凝眸远望,“倒也能治好,只是需费些时日。”
待给老者那边安排妥当,秦林匆忙去了赵氏那里。
快要走到门口时,见一丫鬟端着整婉的粥走了出来。
“夫人现在情绪怎样?”
丫鬟见是秦林,匆忙的弯腰行礼,“大人,夫人还是吃不下东西,两日都未进食了”
心急火燎的进了房间,看见赵氏脸色苍白的半躺在床上,两眼无焦的不知在想什么。
“夫人~”轻轻的唤了声。
赵氏扭头看到是他,伤心的情绪又扑面而来,“相公,我的岩儿丢了……”同时眼泪又随之而下。
秦林无言的怀抱住她,把赵氏的头抚向自己的肩膀。
过了少许,赵氏从他肩上抬起,泪眼模糊的看着他,“相公,那尘儿怎么样,孙前辈怎么说?”
秦林把老者的意思又跟她讲了一遍,“所以说,夫人不必担心尘儿,既然孙前辈说能治好那他就肯定会给尘儿治好,只是岩儿现在还……哎……”
“哼,还不是那个乱臣贼子,害了先帝和我姐姐不说,现在竟连岩儿和尘儿都不放过。”
其实,外人不知道,但秦氏夫妇心里十分清楚,想害那两个孩子的除了那个皇帝还能有谁。
虽然这几年他俩对尘儿的身份极力隐瞒,但多疑的皇帝一直都没有相信,只是未曾想到,他都已上位了七年,赶尽杀绝的想法却依然那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