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颗心硬是又跳了许久才静下来。
翌日方若婳下定决心去找赵妃,求她让方若婳换一个差使。
其实去时也未抱几分希望,结果也如方若婳所料,让她滴水不漏地挡了回来。看起来,她是铁了心要将方若婳和闵博延绑在一处。
方若婳垂头丧气地走回来。朱明安看见方若婳,立刻迎上来,“十三娘,你哪里去了?至尊找你煎茶呢。”
今日又不是方若婳当值。方若婳心里想。但至尊开了口,怎容得方若婳个“不”字?
煮沸了水,想起昔年旧事,真恨不得再狠狠地加上几勺子茶末,结果,用力猛了,加多了盐,只得泼了重煎。
待端了茶送去,朱明安已在埋怨:“怎么这么慢啊?”
瞧瞧,休假日加班,还没好脸色可看。
朱明安又:“不是我催你,是至尊催过了。”
方若婳点一下头,将盘子往他手里一推,道:“你送吧。”转身便走。
“哎……”朱明安似是想叫住方若婳,只发了半声,终究没什么。
回去画了会儿画,心里烦躁,丢了笔,还练方若婳的女红,如今锁个边还瞧得过去了。
谁知缝了没几针,朱明安又打发一个宫女来叫方若婳。
还没完了。方若婳“腾”一下站起来,孔武有力地冲去甘露殿。见到朱明安,没来得及发作,让他满脸堆的笑给浇了回来。
“十三娘,知道你好容易歇一日……只刚才至尊喝茶,茶又凉了,至尊命再煎来。方若婳只得叫别人先煎了送进去,果不然,至尊喝一口就皱眉,:不是吩咐了,让方十三娘来煎?十三娘,你看这,我也没法子不是?”
方若婳叹口气。这就是俗话的,伸手不打笑脸人。
打从这日起,方若婳好似就改了专闵替闵博延煎茶的差使。虽然坏处是方若婳日日都要随侍,但好处是,方若婳并不必立在他面前,只消煎了茶端去就可以。
此时顾子雄发幽州兵马三万下山东,闵博延担心旧秋安之地又起变故,叫来左领军将军端木晟。
初见此人,方若婳也地激动了一回,毕竟他是端木皇后和端木无忌的父亲。不过眼下,他还是闵博延的亲信。听闵星渊晏驾时,便是端木晟奉命领军宿卫内衙。
“但臣的儿子,正在叛军之地,臣的处境恐怕尴尬……”方若婳奉茶时,刚好听见端木晟。
“端木公真是会多虑!”闵博延轻笑出声,“你的忠诚,朕岂会不知道?山东是旧秋安属地,相州更是旧秋安都城所在,朕恐怕那里的人归化未久,当此变乱之时,易生变故。朕正因端木公之公忠体国,断不会因父子之情害了大义,所以将此事交付。端木公何必推脱?”
“是!臣自当竭尽全力。”端木晟叩首,退下。
方若婳将茶盏放在案头,也正欲退下,忽听闵博延叫了一声:“十三娘。”
方若婳顿下脚步,回过身,“妾在。”
他一手按着太阳穴,似有几分疲倦,眼睛却炯炯地望着方若婳。
那种眼神,不同于从前的执着,更多带着几分探究,仿佛他正困惑于什么事情。
方若婳想,他也许是有话要问方若婳,便一直垂手等候。
然后过了许久,他终究什么也没问,只挥挥手道:“去吧。”
方若婳真是迷糊到极点,迈出房门,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却见他一手支在案几上,托着脸,合了双目,似已睡去了。
赵妃叫方若婳去,摒退旁人,郑重其事。“十三娘,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你可要老实告诉我。”她。
“是。”
“当年至尊是不是送过你一个同心结?”
同心结,又是同心结。
方若婳吸一口气,“是有这回事。”
“那同心结,你可是给了别人?”
“当然没樱”
赵妃目光闪动,“那一定还在?”
“不,”方若婳摇头,“不见了。”
赵妃似乎也并不吃惊,只问:“怎么会不见的?何时不见的?”
方若婳苦笑,“不敢相瞒,如何不见的,妾至今一点头绪也没樱至于何时,妾也不清楚。妾只记得未曾带去武阳宫,总是在宜秋宫里丢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