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却一直孤狼凶狠暴戾,不肯让她养,但她也是散养。
招财来了就给它口吃的,要是不来她也不会漫山遍野地去找。
“你真的?”
弗陵目光往四处转了转:“招财呢,怎么不见了?”
十一道:“它最近总爱往山上跑。”
其实是被他给赶走了。
那只孤狼每回夜里都会嗅着火光就会下山来,用绿油油的眼神盯着人看时,分明是要吃了她,偏偏她还想养这么一只危险的东西来看家护院。
可她骨子里其实就是一个不怕地不怕的人,若不然,也不会看到自己的存在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
弗陵双手拢在袖口里,因为寒风扑面袭卷而来,不自觉地缩着脖子藏到领子下,若有所思地想:
“该不会是发情期,毕竟这个年龄的招财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想找个伴来取取暖也不一定,动物都这样,更别人了,冬可是最合适两个人一起躺被窝里了。”
十一神色一震,眉梢紧紧地拧了起来:“你是个道姑,理该六根清净才对,怎么能这种话?”
弗陵茫然地眨了眨眼:“我怎么了?”
十一嗫喏地动了动唇,视线移开,耳根不自觉泛着一丝红晕。
弗陵笑笑不理,朝外走时招呼着喊去:“招财,招财,干活了,给你肉吃。”
道观的门早就年久失修,亟待修整,被一脚踹开后,直接就可以申请报废。
弗陵把目光移向那踹门的男人,白面细眉,观其穿着,倒像是宫内的太监。
何道甫随后进来,以及男人身边那个掩面哭泣的女人,曹氏倒是站在那位公公身后。
这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但不管看过多少次,每次给她的感觉都像是头一回见过面似的,很是陌生。
“禾儿,我们找你找得好苦。”
曹氏最先扑过来,抱着她大哭。
弗陵侧身一避,急忙闪躲开来。
何道甫扶着自己险些因为踉跄倒地的妻子,眼底蓄着愤怒的火焰,但又很快压制了下来。
“禾儿,这是你娘啊,我是你爹啊,你是我们十六年前寄养在浮云观的,十六年前,因为你邪风入体,不管看过多少大夫都没有任何好转,当时爹娘受了浮云观观主的启发,这才将你送到观内交由浮云观观主抚养。”
连理由都已经编好了,就打算趁着老道姑已经死了,死人无法不能当面对质呗。
何道甫四处张望:“观主在哪?禾儿,你只需把观主叫出来就可知当年实情。”
这竟是连老道姑走了都不知道,看来这么些年没有什么要紧事根本就忘了有自己这号人物的存在。
弗陵语气淡淡:“观主三年前就走了。”
曹氏茫然道:“走了?去了哪里?”
何道甫后知后觉她这话中的走非常人意义中的离开,诧异道:“浮云观观主竟然死了,那你怎么这些年也不回家?”
可真是一副心系孩子的好父母,这么些年不主动回,做父母的竟也能如此放得下心。
就算是想表演他们这些年之所以不找其实是苦衷的可弗陵也不愿意配合他们继续演。
“贫道已不在红尘,就没有所谓的家与家人之,二位施主切记不要再乱了,如果没有其他要事的话,便请出去吧。”
何道甫闻言,神色一急,匆忙道:“禾儿,我知道你记恨爹娘这些年将你留在这里,但到底都是为了让你养病而已,爹娘现在看到你好好的心底高兴,恨不得现在就带你回家,禾儿,你能不能给爹娘一个赎罪的机会。”
罢,扯了扯一旁只知道哭泣的妻子衣袖。
曹氏捂了捂脸上的泪,急急忙忙配合着开口。
“禾儿,你就跟爹娘回去吧。”
弗陵懒得再吭声,欲将人送走,可杵在这里的并不止何家两夫妻。
那位公公。
和这屋里屋外一窝蜂的侍卫。
直接告诉自己,这两夫妻惹了大麻烦,这趟怕是并非只是来接自己回家。
似乎是觉察出弗陵在看他,那位扬唇笑了笑,朝自己点零头。
随后才对何家两夫妻:“你们夫妻俩好好商量,咱家就不掺和了。”
随后将侍卫调离屋外,镇守屋外。
弗陵顺着十一的方向望过去一眼。
十一意会,遂往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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