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想不开,何况这人还喝了酒,弗陵跟了他一路,直到他坐在河边堤坝上,听着水声,喝着酒,阖着眼,躺在了草坪。
有风,微凉,迎面拂来,倒是让人心境明朗,月光映衬在水面,波光粼粼,闪动的是穹顶上的繁星璀璨。
水到底是有些深啊!
弗陵寻思着自己也不会游泳,要是他等下一个想不开,或者失足,直接落水下去,哪还撩。
余襄南会游泳吗?
过去也没听他过,要是两个旱鸭子在这里出了事,那可真是叫不应,叫地地不灵。
观余襄南喝得凶,弗陵走了过去,看着地上散落的几个空瘪的啤酒瓶,见他还在断断续续地喝着酒,又拽过他手上刚喝了两口的啤酒,“回去吧,慧姨打电话问我。”
“我再想一个事情,有些事情,你明明知道是错的,为什么你会愿意去碰?”
余襄南将他的手腕拽住了,弗陵被带得晃了两下,跌坐在边上。
手中的啤酒又被他给拽了过去,又捏回自己手上,余襄南半掀着眸瞧着自己,掺杂着不少看不清楚的韵味,道:“像你也是一样,你又不能喝,学别人抢什么抢。”
弗陵:“……”
还不是怕你喝死猝死摔死失足落水我难辞其咎,回去还怎么面对余从军?
“怎么不话?”
弗陵挣了挣手腕,没挣开,索性随了他,语重心长地:“我,不就是一次高考,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何况成绩还没出来,你干嘛要跟自己会过不去?”
“我不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那你这个颓废的样子是做给谁看?”
“你管我?”
弗陵无语。
余襄南:“每个人发泄压力的方式不尽相同,像你玩游戏,像我只是寻个地方平躺着。你要是想回去,自己先回,又不是不认识回家的路。”
弗陵盘腿坐在了草坪上,手托腮,眼皮子困乏地也想要阖下。
“那你这是要夜不归宿了?算了,我也不干涉你,但你要发泄多久?慧姨一直打电话问我,再不回去,你叔教训的也是你。”
余襄南掀了掀凉唇,嘴角似笑非笑地扬起,一贯漫不经心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后,“一会就好。”
瞧着话的语气倒是挺平稳如常的,若不细看,真心瞧不出对方到底喝了多少。
星河漫漫,繁星粲然,像是要随时溢出外。
弗陵手边忽然被一捧温热握住,是边上的人在怂恿,“你也喝一点。”
“我不要。”她拒绝。
余襄南拽过他的手腕,将啤酒对着他的口,哄骗着:“喝一点,就一点,我平时没有强迫过你做什么事,就喝一口,你不是让我回去吗,你要喝一口,我就随你回去,去哪都成。”
弗陵抿着唇,死咬着牙齿就是不松口,手抓在他的腕上用力地推开。
余襄南舌尖掸璃后槽牙,笑出声来:“看来好好跟你已经没用了。”
他将荀知扑在草地上,一只手便轻而易举地将他两手给压过头顶,直接用膝盖压住他两腿,将手里的啤酒用灌的倒进他嘴里。
“好喝吗?”
他一直灌了有差不多两瓶整的量,其间也有过心软的时候,可要想知道一些答案,只能用这种办法。
弗陵松了桎梏后,便伏在地上咳嗽着,将肚子里灌进去的东西吐了出来。
余襄南脸色微微变了变,手轻轻地放在他后背,轻轻地拍了拍。
“没事吧?”
“滚。”
弗陵踉跄着,又要爬起来,但双膝发软,重新栽倒下来,被余襄南扶住双手,倒在他身,贴着他脖颈,喘着热气。
“滚,滚开,余襄南,你”
余襄南舌尖顶了顶上颚,忽觉他这个样子好笑不已,薄唇勾起一丝嘲讽:“荀知,你现在还清醒吗?”
“你死定了。”弗陵微微掀眸,眼神如冰刀,像是要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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