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因为自己出口的话太过于绝情,导致易仲琛真的冷着脸,转身,出门,飞檐走壁,消失在自己视线里。
弗陵寻思着这家伙心灵抗压能力其实也不过尔尔,更是一点刺激委屈都不能受,这一狠话,还真将对方激到了。
幼稚,真是太幼稚了。
回去后一定得跟老和好好道道他的怪癖。
不过将人气走这不就是跟自己的目的不谋而合,还是别在老和面前刷他的存在福
因着朱县令忽然间撒手人寰,而此刻的弗陵却已经趁人不备,混入林修文房内,全幅心思都落在他案头上的账本上。
这有钱人还真是一分一厘都斤斤计较,这自家妻子为了记录自家丈夫到底用了自己多少资产,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是连朱县令在哪一,哪一项开销,花费了多少钱去贿赂高官厚禄都一笔一笔地记录下来,清晰明了。
弗陵翻看着账本时,颇觉好笑,这种东西保存下来,有朝一日要是被偷走了,吃亏是谁不言而喻。
可惜的是,如今朱县令还不知道这本账本的存在,就已经被自家妻弟给揍得鼻青脸肿,魂归西。
也幸好自己刚才铁石心肠,没有就那么空手而归,什么都没拿到就随易仲琛就走。
弗陵将账本妥帖地藏好后,便欲离开。
虽然现在林夫人还在为朱县令的死难受,但也不妨碍着囚困住自己,这才刚刚想要摸着后门出去,便被两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给拦下了。
“站住。”
弗陵往后退了一步,深吸了一口气,“林夫人,你这是”
林夫人带着一众奴仆夹枪带棒走了过来,一张脸上泪水滂沱,“把她给我拿下。”
弗陵叹了一口气,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好像不一定要跟易仲琛对着来,或许好好,现在就能让他帮自己离开这里了。
倒霉,倒霉
可如今已经是将人刺激走后,现在要将人再刺激回来,压根就不太可能。
何况,她向来就性子傲慢,压根也开不了这个口。
就真的束手就擒吗?
看着眼前这个乖乖巧巧的姑娘,端着热茶细细地抿了一口,又抿了一口,待抬眼,逡见她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甜甜地笑了笑。
若是忽略了她的年纪,谁也意识不到这个外表乖巧如同兔子一样的她,竟有那么大的胆子胡作非为。
晋王百思不得其解,径直拉了张椅子往弗陵面前一放,双手环起抱着胸前,一只脚则是吊儿郎当地翘了起来,目光落在眼前的女孩子身上,便带了几分好奇和审视。
“你跟仲琛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他一回来就拉着一张脸,好的去接你过来,到头来也没见个人影,反倒是让我过去将你带回来。”
弗陵道了声谢。
当时若非是晋王及时带人过去抓捕那林修文,要不然她铁定得当那个冤大头替死鬼。
想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林夫人也真是知晓得趋利避害的人,如今丈夫死的死,已经是更改不掉的事实,可活着的人还是得继续活着。
何况林家修文可是他们林家的一脉单传,宝贝命根子。
死谁都不能死到他头上,谁出事都不能让这一根金枝玉叶有半分折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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