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挺古怪的女孩子,时而活泼可爱,时而又自大得有趣,唯一不好的便是忽然间忽冷忽热”
厉昶瑄语气陡然顿了顿,喊了他几声,“我刚才的你都听到了吗?怎么觉得你好像走神了?怎么回事?”
易仲琛微晃神,摇头,“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什么?”
厉昶瑄见他薄唇紧抿,笑问,“不方便?”
他继而问:“我记得,你之前是和大饶弟子,那你应该认得和颐才对?在你印象里,她是不是经常对人忽冷忽热的?”
易仲琛看向他,方才他起和颐的时候眼几乎是放着光的,嘴角微翕动,“虽然我多年前便一直跟着老师学习孔孟之法,但与和颐,见过面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而且内院与外院相隔甚远,何况男女授受不亲,怎么可能了解到她那么多?”
厉昶瑄想想也是,“外界都传,琅华郡主对女儿看管得挺厉害的。”
易仲琛淡淡地嗯了一声,“是。”
娴静乖巧,当时在太原府已有贤名。
“也难怪了,如今被放出了笼子,她比起那些久困于深宅里的大家闺秀真烂漫。”
易仲琛微垂了垂眼帘,默声不语。
自从那失踪的人重见日后,晋王便手握告发礼部尚书的第一手罪证。
可告发是危险重重的事情,易仲琛不建议晋王暴露,毕竟会成为众人憎恨攻讦的目标。
最聪明的不外是独善其身,远离党争,才不容易引起帝王,甚至几个手足兄弟的狐疑揣测。
厉昶瑄便是被他这一番言论给服了。
然而,让谁去,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不管是成还是是败,都意味着可能要面临的牺牲。
易仲琛甘愿去做这一枚棋子,毕竟揭发此事的矛头是他。
得到右相的点头后,厉昶瑄最终也同意让他去以身试险。
而后事情也如易仲琛所预料,从他最先开始揭发此事开始,已经有人陆陆续续朝他发难。
如今圣上让他与大理寺和刑部一同审查这事,在审查过程中也渐渐发现,这些同僚,一个个的都作壁上观,好像就等着自己这个搅乱一潭浑水的人最先摔死。
可易仲琛却不以为然,那些所谓的同僚帮不了他,那他便只能亲手去找能帮得上自己的,棋子。
刑部尚书虽然被下了大牢,但起劲为止都不曾承认自己有贪污受贿。
证据,成了至关重要的一个因素。
是以,易仲琛决定从江南开始,毕竟这事最先爆发是在江南,出事的也是江南学子,而且从盖铭口中得知,考生贿赂考官已经成了一件耳熟能详的事。
到考院里端茶送水的,大到出题以及审核考卷的主考官,都曾下过所谓的打点。
辗辗转转,在避免追杀以及反击追杀的过程中,易仲琛可算是费劲了一番功夫才到江南,此时已近初秋。
秋风起,蟹脚痒。
老和看着眼前的螃蟹蟹黄,喉咙口不自觉地滚动着,与此同时,瞧着剖蟹的女儿,使劲地弩弩眼。
好像在:你也吃,别剖了,手疼,女孩子的,要是糙了,可就不好看了。
弗陵腹诽:“要好看有什么用?绣花难道就不会手糙?洗手作羹汤难道就很好看?长得好看最重要。”
和常年:你这是在诡辩。
想起以前和颐的母亲琅华郡主虽然娇蛮,但绣花,做衣服,洗手做羹汤这事也没少学,礼仪规矩无一不通,琴棋书画也是一把好手。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