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脚步不稳,紧抱着的酒坛也失去钳制它的力量,眼看着就要落个坛碎酒洒的悲剧。
风童想也没想的飞奔过去,同时向那面施出一道水流阻缓它的坠势,可惜阻止了它触地的可能,但它仍旧控制不住的洒了不少清液出来。
懊悔的感觉在风童心底膨胀开来,她脚步一点飞跃至乾元身边,两脚陷入雪地肩上用力,终于将欲倒未倒的酒坛扶回原位。
颜色带着黑的陶土酒坛,在地下晃几晃后总算再不移动,乾元被吓得酒醒了大半,嘴角还有湿湿的痕迹,一双墨眼里是不知所措。
雪飘飘扬扬的落下,乾元刚刚被吓得出了一声冷汗,此刻突然的寒冷让他猝不及防下如坠冰窟,整个人都打起哆嗦来,狐红斗篷上的梅花被他摇颤的如同真要开放一般。
“没事,没事,你瞧你吓成这样,我们快回亭躲躲雪。”
风童的醉意比他更深,但意识还是十分清醒的,她也原本想骂他两句,但看他脸吓得煞白,也明白他的处境他的不安,于是连忙拉了傻愣的乾元往亭子里走去。
两人坐定后,乾元忽然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眼睛也有了光亮:
“酒误我!太可怕了。”
风童变出个冰雪玉瓷杯在手里把玩,听闻此言担心倒是下去了大半,她嘴里的酒气依稀可闻:
“酒不醉人人自醉,莫将责任推到酒身上。怎么样,你刚刚也尝到了酒,滋味如何?担不担得起我们舍命为它?”
她举着瓷杯虚空一饮,仰倒的酒杯和她迷醉的神色无一不明此酒之美,其质其色值得在假想里陶醉。
乾元双手捧脸,手肘支在桌上,见到风童这样忍不住有些责怪她:
“修炼最讲清心寡欲,你现在这样是什么?你师父见了可不得罚你?”
本来还在假饮的某人手上动作一顿,僵了片刻后就将手中的杯子往桌上狠狠一放,带着红晕的脸上是坚定的神色:
“你的对!我现在这样浮躁定然是没喝上酒的缘故,等我喝足了就能清心寡欲了!不然心里总是牵挂着!你的对,来,我请你喝一杯!”
乾元目瞪口呆,她她她的是什么?这和他的有丁点关系?
更让他惊奇的还在后面,风童醉意朦胧的了一番道理,没服乾元她不知道,但服了自己她是明明白白的。
她嘿嘿的笑着,低头手指胡乱扭着,试了几番总算捏对了决,一片冰雪做成的玉带便凭空而起朝着酒坛飞去。
风童有些醉意的站起身,脑袋摇摇回神的催动灵力用玉带将酒坛卷起,乾元见她这样实在危险,伸手想要阻止她,却被她早有准备的按住脑袋坐回。
风童满面桃红嘿嘿的笑着,也不管那面还操纵着玉带,只是转头假意嗔怒道:
“你别动,今朝有酒今朝醉,大不了被发现后,你我是各打五十大板,你且先喝我那份的!喝完我的,还有你自己的,怎么都是你赚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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