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晨因心疼阿娘,更不可能让阿娘替自己背了黑锅。
“阿娘!我知道你想为我顶罪,但正如他所言,你有晕血的毛病,如何能动手杀人!”
许晨言罢转而看向蔡继,竹筒倒豆子般的全给吐了出来。
“是我杀了那畜生之后,又想着第二日正好要去菊园送水。因菊园只有在重九期间人多,其余时间是没什么人的,我便动了将那畜生的尸体抛进菊园的井里,这样便是以后被人发现了,也算不到我头上来。是以,我去送水时便借口小解,其实是想寻机把装在茶桶里的尸体扔掉。却不想我刚走到假山那里,就惊动了看园子的小厮,慌乱之下只能直接扔进那山洞里面。本想熬过第二日再说,却不想,第二日天没到晚便被发现了!”
“大人,你别信他小孩子胡说,这些都是我做的,我不晕血,那畜生是我杀的……我杀的……”
高娘子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悲愤,哭声一声高过一声。
这么些天,她压抑的太狠了,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却还要日日装做没事人一般。她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在她的痛哭声中,堂下站着的人皆沉默起来。
堂上堂下一时只闻高娘子的哭声。
杜若先前一心想阻拦蔡继升堂,就是想先一步跟母子两个谈谈。她心里还有些疑问,比如那王家富为何那晚是连动都未动,任由别人敲自己。难不成真是他平日里就喜好饮酒,那晚也喝多了吗?
却不想蔡继着急破案,根本就不容自己一点时间。
这二人杀人自是有罪,可那王家富色欲熏心,欺负人家孤儿寡母,他难道就很无辜了吗?
到此时,案子基本都能对上,蔡继正欲宣判,恰在这时,府衙外面的鸣冤鼓被人敲响。
众人一时回头去看。
蔡继眉头微皱,但还是使人去外面看看是谁人在击鼓鸣冤。
衙役出去,少倾自外面带进来一步履蹒跚的老妇人,却正是那许晨的祖母。
眼见大势已去的许晨跟高娘子见到她过来,两人齐齐愣住,过了好一会儿高娘子才颤声道:“姑母,这里不是您来的地方,您快快回去!”
蔡继只见进来一老妇人,瞧着还是一家人,当即一拍惊堂木喊了声肃静。
待堂下稍静之后才道:“堂下何人,为何击鼓,你可知那鼓不能随意乱击?”
老妇人没理会高娘子,只向前挪了两步,慢慢跪下,“老妪高氏,我来替我儿媳和我孙儿喊冤。”
蔡继:“老夫人,你说的儿媳孙子可是堂下跪着的高娘子同这许晨?”
“正是这二人!”
“你可知他们二人因何跪在这里?”
“自然知晓,是以,老妪我这次来还有一事要交代!”
“老夫人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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