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袅袅的厢房里,苏鸿志和锦画堂斜对而坐,你一言我一语地商谈着。
紫月则安静无声地坐于一旁,安静无声地帮桌边那两个谈聊的人添茶。
就在紫月再一次帮苏鸿志添茶的时候,但见苏鸿志恶狠狠地瞪着锦画堂,紧紧咬着后牙槽,咬牙切齿地道:“您莫不是忘了!当年,苏某本来都已当上大理寺少卿,已经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结果就为了帮您,被贬职成了推官!!”
如此言罢,苏鸿志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下情绪后,才又继续咬牙道:“当初苏某豁出一切去帮您,连苏某的父母都气得与苏某断绝了关系,双双搬回老家去了。苏某为公主做到如斯地步,可这两年来,您对苏某,可是不闻不问啊!”
被苏鸿志如此控诉,锦画堂不乐意了,当场就沉了脸色,反过来质问苏鸿志:“你怎么就知道我对你不闻不问了?”
这虽是个问句,但锦画堂并没有给苏鸿志回答的机会。
因为锦画堂才如此问完话,锦画堂就自问自答地说道:“当年吏部要撤掉你所有职务,要不是我在背后为你斡旋,你连这从六品的推官都保不住你知道吗!”
然而苏鸿志却似乎并不领锦画堂的情,竟皮笑肉不笑地反问锦画堂:“您也知道这推官是从六品?从六品的文官一年才几两银子俸禄,您心里有数吗?”
“大理寺少卿也才从五品,俸禄也高不到哪里去。”苏鸿志才问完话,锦画堂就如此不假思索地反驳了苏鸿志。
苏鸿志闻此言,顿时眼睛一瞪,咬牙道:“那也比从六品的推官要好上许多!”
如此言罢,苏鸿志深呼吸了两次后,才再次皮笑肉不笑地,语气讥讽地朝锦画堂说道:“这两年来,苏某要不是写了些话本子拿去书坊卖,且每个故事都卖得尚算可以,怕是苏某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
面对苏鸿志的讥讽,锦画堂一开始还说得挺理直气壮的:“你以前也不是没苦过,甚至比现在还苦的日子你也熬过来了。这两年……”
说着说着,在苏鸿志那渐渐眯起眸子的注视中,锦画堂到底还是觉得理亏,有些心虚地眨巴眨巴眼睛,摆出一脸无辜地说了一句:“这两年你就当忆苦思甜了嘛!”
“正如公主所言,比现在还苦的日子苏某也熬过来了。于苏某而言,能得一温饱足矣。日子过得清苦些,苏某反到落得清净、自在。”面对如此厚颜无耻的公主殿下,苏鸿志真是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苏某今日与公主说这些,并非苏某真的要与公主计较什么。而是……”说着话,苏鸿志忽然倍感无力地叹了一声,又神态无奈地叹道:“而是教坊司说,若要赎人,不但要拿到官府的释放文书,还得再加一千两白银,才能让我将人带走。”
苏鸿志已将话说至如此地步了,锦画堂又哪里还有听不明白的?
这不,苏鸿志才叹息罢了,锦画堂就如此神色了然地接过话道:“所以你今日找我来,是为了两件事:官府的释放文书和一千两白银?”
苏鸿志重重一点头,很肯定地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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