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和苏鸿志之间的无声互动,锦画堂就坐在边上,又哪里会看不见?
对于紫月的无声维护,锦画堂心下自然是感动的。
不过这些年来,锦画堂也早已习惯了,似紫月这般的无声维护。
苏鸿志本也没什么大错,只是一时激动导致情绪失控罢了。
既然苏鸿志能主动低头致歉,锦画堂自然也不会揪着不放。
故而面对苏鸿志的致歉,锦画堂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安抚苏鸿志:“无妨,人嘛,情绪激动时难免失态,可以理解。”
如此言罢,锦画堂又状似随意地,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了一句:“你喜欢她。”
锦画堂后面那四个字说得太突然,才因为锦画堂的安抚而松了口气的苏大公子,闻言愣了一下,旋即不假思索地否认:“才、才不是!!我就是看她可怜才想帮她的!!”
锦画堂闻言笑了笑,似叹非叹地对苏大公子说:“承认自己喜欢她,有那么难吗?这里又没外人,没人会笑话你的。”
锦画堂这话才说完,苏大公子不淡定了,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儿一般,炸了毛般地朝锦画堂嚷嚷道:“都说了不是了!毕竟当初是邻居,她小时候没少帮助我,我能有今天的成就离不开她的帮助,如今她有难了,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在苏鸿志语速快速地说完这一长溜话后,锦画堂也不说话,就安安静静地坐着,唇边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轻轻挑着眉眼看着苏鸿志。
锦画堂看着苏鸿志的眼神里,有着一种,仿佛看透了一切真相的透彻。
而苏鸿志被锦画堂用这种透彻的眼神盯着,苏鸿志一开始还假装淡然地,昂首挺胸地回视了锦画堂。
但过了一会儿,苏鸿志就淡然不起来了
就见在锦画堂的盯视下,苏鸿志先是耸耷了肩膀,接着垂下眼帘,似认输了般,有气无力地幽幽道:“好吧。是……是有那么一、一点点……”
见苏鸿志终于承认了他的心意,锦画堂也不再“为难”苏鸿志了,抿唇笑了笑,问苏鸿志:“所以,当初你会答应与丞相府的婚事,也是因为你一直以为,她不在人世了?”
这一次,苏鸿志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头,沉沉地应了一声:“是。”
如此应罢,苏鸿志抿了抿唇,又叹了一声,声音沉沉地解释道:“当年,她的爷爷被坐实了罪证后,她的爷爷被问斩,家人则全部被发配去了边疆做苦役。但在发配的路上……所有人都染了疫病,死了。她那时候那么小,我以为她也……”
话至此处,苏鸿志许是想起了但年的一些事情,忽地就沉默了下来。
见苏鸿志忽地就沉默了,锦画堂到也没立即追问后续,而是做为一个合格的聆听者,安安静静地坐着,安安静静地看着眼帘轻垂的苏鸿志。
苏鸿志到也没有辜负锦画堂的等待,并未沉默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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