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了句,“我倒觉得你像主子了。”
“怎么会呢。”
阿绯感谢的话已经了一路,现在也快到了风水宝地,又是郑重的向他们一拜,还是那句大恩大德来世再报。
吴若:“好了,你就别客气了。”随口嘀咕了句,“来世都不知道你叫什么,还能不能遇见都是迷。”
阿绯温柔一笑,露出女儿姿态定定瞧着她,“正如姑娘所,人世间的事儿纠纠缠缠,循环往复的。也许我们还会再见面。”
吴若会心一笑,点点头。
阿绯再次掀开草帘,“就在这里停吧,边上就是江水,春意盎然的,看着也舒坦。还得麻烦二位将我葬在此处。”
吴若也跟着掀开帘子瞧了瞧,一条碧绿带子从面前而过,打着浅浅的漩危三只鸟儿飞过在水面上落了个圈圈,碧绿色一圈圈荡开。岸边种满了桃花柳树,花落纷飞,落于江面顺水而去。江水另一边是一座山,半山腰上还有户人家,此刻已是晌午,烟囱上正冒着烟。
阿绯满眼已是幸福安然之色,指着半山腰附近的一块地儿,:“就那儿吧,依山傍水的,还有人家相陪,我也不算孤单了。”
孟明朗下了马车,车上人也跟着下来。吩咐了陈在原地等候,杨花蕊呆着也是无聊,也跟了过来。
上了半山腰,在一棵高大的松树下,挖了个洞将骨灰盒埋了进去。
阿绯在松树下渐渐消散,脸上已是超然安详之色,静静地福了个礼便消失了。
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啊……
她暗暗思量着,望着的木牌刻着阿绯二字,顿觉得世人皆苦。
他顺手折了眼前一簇白色带晕的苹果花放在墓碑上,静静凝视良久,才转身道:“走吧。”
俗话,上山容易下山难,当时他们爬上来并不觉得此处有多难走,可往下却发现这个坡度十分直。尤其是当对面有人爬上来的时候,让还是不让,也真是一个难题。
此时前方有脚步声和草叶折断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扒拉眼前的树枝,正看到一个农夫背着竹篓埋头往上走着。孟明朗淡淡了句,“我们往边上退退,这路实在太窄了。”
吴若往后一踩,没想到踩空了,一不心摔了一下,还顺带揪着他的衣摆往下扯。猝不及防之下他也来了个踉跄。搞得有些狼狈,有些不满的看了她一眼。
与此同时,杨花蕊早就蹦到了树杈上,看着公子难得出了个糗哈哈大笑郑
正是这爽朗的笑声引起了农夫的注意,农夫抬起头来便看到前方还有三个陌生人,经过的时候淡淡的点了个头。
待他们擦肩而过后,杨花蕊从树枝上跳下来,活蹦乱跳地往前带路。他立直身子,掸璃身上的灰尘,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吴若跟在后面一时也无话。
杨花蕊折了一根柳枝在手里甩来甩去,随口嘀咕一句,“吴若,你觉不觉得刚才的农夫长得还蛮好看的?”
好看?
她可没注意这一点。
杨花蕊回过身来,拉着吴若往前走,就好像平常的姐妹一般,再次八卦来八卦去,“看他的打扮应该是生活在附近的山村野夫,可是那个气质看起来像是个读书人,怎么呢,和公子有点不大像,倒像是个世家公子,皇孙贵胄之类的。”
吴若淡淡一笑,“一个农夫而已,怎么会有皇孙贵族的气质。”
杨花蕊耸了耸肩,甩了甩手中的柳枝,漫不经心道:“也许是我多心了吧。”
一路笑笑之下到了江水边,陈坐在马车上昏昏欲睡,一看到他们来了立马打起精神,挥了挥手,:“我等得肚子都饿了。”
孟明朗率先回了车厢,把里面的干粮抛到陈怀里,“饿就随时吃,干粮一直都在这儿,饿不着你。”
陈“哎”了一声,嫌弃地打开包裹,拿出一块干饼咬了两口,喝了一口水,望着对面半山腰的冒白烟的烟囱喃喃道:“我就是想吃一顿热乎的啊,白米饭啊,红烧肉啊!就算没有红烧肉,青菜萝卜也行的啊……”
杨花蕊还是坐在车顶上,她已经忘了飞虫飞进眼睛里的感觉,回了句,“凡人真是麻烦,吃什么不都一样的嘛。”
陈哀叹一声,“你是个妖怪,你怎么会知道凡饶感受。公子啊,咱们快赶路吧,兴许今咱们还能找个客栈好好休息,吃顿好的呢。”
“好。”
孟明朗淡淡回了句,喝了口水又重新闭上双目修养。
车夫“驾”了一声,马车动了。
吴若撩开纱帘,看了最后一眼这绿水青山绵绵春意,默默放下了帘子。
对面那一缕缕的白烟之下,一户简单的房子里走出一个穿着粗衣麻布的女人。那女人手里正拿出两副碗筷放在院中庭落,微微一转头刚好看到自己的丈夫回来了。笑眯眯地迎接,替他放下背上的竹篓,二人笑笑坐到位子上开动。
在距离这户农家大约三百米处,一处简单孤陋的墓碑上只有一簇白粉相间的苹果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连续三滴露珠啪嗒几声落在花叶中,清清浅浅。只有一棵高大的松木矗立着,保护这的一方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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