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生活平淡得像水一样,不过终究还是起了波澜。
书生和她的事被元姑娘知道了,应该来是赵夫人了。
前面都已了赵夫人是嚣张跋扈之人,即使阿绯已经嫁为人妇,但他俩的情事就好像一根刺狠狠扎进肉里。她自娇惯,别人碰过的东西断然是不会要的。可是这书生是自己真心喜爱的,虽然被别人碰了,但还是接受。只不过碰的那个人可就倒大霉了。
赵夫人用了一些手段,支开了暴发户,暴发户原本就是做生意起家的,随意用了一些理由让他离家去了外地。
阿绯被盯上了。
在一个月黑风高夜,赵夫人派了一些人捆了她,丢给一个牙婆卖到了外地。经过荒山野岭遇上山妖手下,于是人便没了。阿绯色相不错,并被山庄控制,一旦有人过来非得吸食了性命不可。这样一困,就困了一百多年。叫不应叫地地不灵,想逃出去都会被抓回来,反而还受尽了极刑。
坐在车厢里慢悠悠着往事的正是阿绯,这位穿着紫色衣服的妖怪生前也是名动下的大美人儿,在那妖怪窝里待久了,身上也不免沾染了一些魅惑卑微的讨巧之态。完后,她缓缓抬眼,露出多情妩媚的眼眸盯着他,“阿绯如今只想好好安葬,希望公子还能带我回家寻处风水宝地,阿绯无以为报,只能来生做牛做马报答公子的恩情。”
他问:“你还记得自己的家乡在哪儿吗?”
此话一出,吴若:“你该不会真想带她回家乡吧?”
他平静地看了她一眼,“有何不可?”
阿绯眉开眼笑,忙感谢两句,再望向他时,脸上终于显现出正常的平凡女子娇态,她喃喃道:“公子长的真好看,竟然有一分像那赵公子。”
吴若蹙眉,“你可别搞错了,他可不是你那意中饶转世。”
阿绯自嘲笑了笑,眉眼尽是悲哀,“我知道的,姑娘不必担忧。那赵公子怎么会有公子这般气度,只是模模糊糊之间,觉得二人气质有些相似,都是文文弱弱的书生,长得一副好皮囊。”
他忽然问:“至于你口中的赵公子想必就是你之前的意中人吧。我今在此多问一句,如果有一你们还能再碰面,你对他又是何种感觉?”
她有些猝不及防,呆愣了半晌才缓缓:“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一开始的确很恨,到最后有些无力罢了。纵使他和他夫人真的出现在面前,我又能如何呢?他们恐怕都活不到这个岁数,早就已经投胎转世,再也不是上辈子的人,我又何必斤斤计较。”
他叹息一声,“你未免也有些软弱。”
“是……”她喃喃道:“自此以来都是这般性子,所以从到大才会任人欺凌,家境不好,爹娘和族人总是将我送来送去。如果我没有这般逆来顺受的性子,恐怕也活不到这么大。”
吴若问:“那你可知后面书生和他夫人之间又如何了?”
阿绯惨然一笑,露出一张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笑呵呵地:“有些过路的旅客会和我起人世间的事。赵书生才学不够,没能金榜题名,但听他的儿子圆了他的志向,一举高中,而且还当了郡马。至于赵夫人也是安享晚年和他平平安安度过了这一生。”
吴若忽然问:“如果给你个机会重新让那赵书生和赵夫人出现在你面前,想不想报仇?”
阿绯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样,但还是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现在的我只想好好安息投胎,再也不想遇到他们一家子了。”
孟明朗瞅了吴若一眼,挑眉道:“你问这个问题是想干嘛?难不成你还真有法子让赵书生和赵夫人出现?我该不会瞧你了吧。”
吴若懒懒往后靠着,“你别看这人世间的事弯弯绕绕的,其实都是有头有尾的。就好像一根细线虽然和其他线缠在一块,但总归有个来处。只不过这来处究竟在哪儿就不好找了,不定害她的赵家人已经投胎转世生活着都不一定。”
他忽然来了兴趣,“哦?可否再详细讲解一番啊。”
她也活了这么多年,人世间因果报应循环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如若你上辈子亏欠了某个人,也许下辈子,也许下下辈子或者是下下下辈子总会还回去。
因为你的灵魂会一直转世轮回,除非魂飞魄散了,人世间再也没有你的生机。至此,因果循环才慢慢一笔勾销。
阿绯静静道:“姑娘是,那赵家人害了我的一生,但以后也许会重新弥补吗?可能是下辈子,也有可能是不定的几辈子。”
吴若点点头,“差不多是这个理儿吧。佛家也有转世轮回,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不会让你白白受苦受难。”
听了一番话的他静静地嗤笑了一下,听起来非常嘲讽。
吴若转过脸一看,他早已别过脸,视线望向了阿绯,“了这么多,你也该告诉我你家的具体位置了。我们尽量把事情快些解决,我还有要事在身。”
阿绯忙不跌了一大串地名,细细一算真要前往目的地恐怕又得耽搁一段时间。
在车顶的杨花蕊早就探下脑袋偷听了好久,直到公子了一句,“这次我们是真的不能及时赶到魏宫了。”她仰长叹一声,心里嘀咕了句,“啊,好吃的东西呀!你怎么总是离我那么遥远啊!皇宫啊,御尚坊啊!该死的妖怪啊!”
所以原本前往魏宫的马车又偏离了路线,顺着一条山路去了燕国帝都。燕国毕竟和魏国方位不同,气候也大不相同。越往燕国的方向走,气渐渐变暖。车厢里的炭火也少了些,他身上的衣裳也变得轻薄。一路过去鸟语花香,繁花似锦。杨花蕊不得不躲进了车厢里,因为满飞舞的虫子总是飞进她的眼睛里。
柳絮纷飞,花朵飘香,迷饶春色渐渐逼近。一袭江水静静铺在岸边,马车奔驰而过,带走了一汪绿意。
阿绯撩开帷幔,往外看了一眼,顿时心中感慨万千,也许是近乡情怯,她心中竟然微微升起一丝害怕,愁得眉梢处都是哀伤。
“怎么了?”他撑着脑袋,静静扫了一眼。
阿绯放下纱帘,终究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快到了。”
“快到了你还这幅表情,马上就能入土为安了,也可以重新投胎做人还不好。”吴若瞅着阿绯手中的骨灰盒,又加了句,“这次也是你运气好遇上我们公子了,待会儿到了你的风水宝地安葬好了。我们这边和地府一声,尽量让你去一个好人家。”
闻言,他眼眸盯向她,懒洋洋地了句,“谁去和地府?”
吴若上下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不就是你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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