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啥呀?”红于满脸的不服气儿。
“珍珠粉和贝壳粉虽皆产自贝类,其颜色却有根本的差别。整颗珍珠虽光润夺目,可那只是表面的一层珠光膜,若研磨成粉状则是如面粉般的全白色。
而贝壳则不同,贝壳除了内有一层较厚的彩色珍珠层,壳中也同样含有珠光质,研磨成粉后,便会呈现如这般闪亮的效果!”
红于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很快被叶翕音讲的这些新奇学问吸引去了注意力,便将先前汤品的不愉快抛开了。
叶翕音和两个丫头直至晚间入睡时分,红于一向比红竺觉多,伺候完叶翕音洗澡便先下楼去了,房中只留下红竺一人伺候叶翕音入寝。
“真是奇了,以往每日晚间,少爷都会送新鲜的兰花过来给姑娘佩戴,怎么今日都这个时辰了,还没送来呢?”
红竺边替叶翕音收拾次日出门所用事物,边低声念叨,隐约还带出几句牢骚,脸面上的不高兴更是明显,似乎对景辰回来后的态度比叶翕音还在意的紧。
叶翕音靠在床头,看着红竺为自己愤愤不平的模样,笑道:“往后不要再提兰花,我也不再佩戴兰花了。”
“为什么?谁不晓得景辰少爷房里那几盆冬还开放的兰花,就是专门为姑娘培的!姑娘不用,那几盆兰草白开着也可惜。”
红竺的理所应当,叶翕音却轻轻摇头:“那几盆兰花,此刻已经不在景辰房里了。”
“什么?”红竺惊讶地看向叶翕音。
叶翕音却收回眸光,伸手将床头柜上的书卷拿了起来。
就在刚才,她嗅到一股十分浓郁的兰香,由对面屋子里穿出来,伴随着脚步声消失在了走廊里。
那样浓郁的兰花香,绝对不只是一两朵,而那些与她平日佩的兰香一模一样的花香,还有那些脚步声,就明那些先前被景辰精心培育的兰,已经被人移走了。
次日清晨,叶翕音刚睁开眼,就见窗外已是一片光大亮。
叶翕音直以为醒的迟了,蓦然坐起身看向窗边的沙漏,发现才不过卯时二刻。
披了件家常的夹棉袄,叶翕音下了床,走至窗边推开往外看,之间地之间,一色苍茫,原是昨夜下了一整宿的雪,今晨映着雪光,才显得格外透亮。
冷风卷着从房檐上吹下来的雪扑在脸上,叶翕音猛地打了个寒颤,赶紧将轩窗放了下来。
正欲去净室洗漱,听见门扉轻响,红竺由外面走了进来。
“今日怎么你也起的这么早?”叶翕音拢了拢肩上的袄子,转身往内室里走。
“今早冷的厉害,我突然想起来,昨夜给姑娘预备的那件云雁羽棉披风不够暖和,这儿恐怕得穿猩猩毡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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