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下去了,不止是在杏林里。”焦渥丹收敛了嬉皮笑脸的神色:“还有江湖,朝堂,军队,我都布置了人下去。到时候那伙子人来了,不会毫无招架之力。”
“咱们要吸取前朝的教训,不能太过肆意放着那些小家伙们蹦跶,顺其自然太过了,反而小家伙儿们内斗太狠,自己人打自己人都打绝种了。”紫儿摸着下巴分析道。
“不是还剩着一脉吗?”焦渥丹问道。
“那一脉男丁死绝了,剩下的女儿也并入了谢家血脉了。”
“哎,真算是死绝了。”焦渥丹说话间有些难受:“今儿个晚上的千鹤宴,我就说那个小姑娘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前朝的最后一滴血了,真可惜。”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紫儿也见惯了这些生生死死:“有些时候觉得咱们活那么长,也挺没劲的,看着周围认识的人不断死去,连子孙都死绝了,忽然间不知道咱们活着为个啥。”
“说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不信。”焦渥丹捶了一下紫儿的头:“当初是谁要死要活地要和师父学长生之术,现在学成了,反而唉声叹气起来,你这没劲了啊。”
“我现在说后悔也来不及了。”紫儿把剩下的橘子一口气吞下去:“我现在是这片土地的守护者,只能嘴上说说而已。”
焦渥丹也是如此,明白紫儿别扭在哪里,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接下来咱们怎么做?”
“等到明天梅家大小姐醒来。”
梅栎清到了点自动醒来。她缓缓睁开眼睛,望着不熟悉的床顶,闻着不熟悉的榆木味道,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儿。
“小姐,你醒了?”石青同时醒来,见自家小姐也醒了,激动地喊道。
石青维持了一夜的坐姿,这时候稍微扭动,便酸麻地厉害,倒吸了一口凉气。
“石青,你怎么了?”梅栎清以为石青哪里受了伤:“是不是谁打你了?你和小姐我说,我去给你讨公道。”
“小姐,石青只是坐了一夜,腰背有些酸胀而已,动一动,活活血就好,不碍事的。”石青拉着梅栎清的手,感动地说道。
梅栎清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下来,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梅栎桐不在屋里了。朱彤被敲晕了用绳子一捆放在门背后,没有醒来。
石青顺着梅栎清的目光看过去,心情复杂地问梅栎清:“小姐,咱们怎么处置朱彤?是不是说她冲撞了小姐,捂着嘴带到梅府再处置?”
梅栎清静默了一会儿,对石青说出了她无法理解的事情:“把朱彤松绑了,你去盛些热水给她在手腕、脚腕处敷一敷,起码一眼看不出被勒过的痕迹来。
取热水的途中,找邹源拿一种药,倒在水里给朱彤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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