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5章 远(1 / 2)墨摘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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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慈听了三人的话道:“韩王没有重用他。”

慕容楮道:“那秦王重用韩非了?”

虎子道:“应该也没有。”

易筐道:“朝廷大臣呢?”

慕容楮道:“朝廷大臣?”

易筐道:“朝廷大臣也不看重韩非吗?”

谢慈听了道:“我不知道。”

虎子和慕容楮也没有说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易筐见他们都不知道,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谢慈继续道:“韩非看到朝廷渐渐衰弱下去,屡上书规劝韩王,但韩王没有采纳他的意见。当时韩非痛恨治理国家不致力于修明法制,不能凭借君王掌握的权势用来任用臣子,不能富国强兵寻求任用是贤能之士,反而任用夸夸其谈、对朝廷有害的文学游说之士,并且让他们的地位高于讲求功利实效的人。”

虎子道:“韩王实非明君。”

慕容楮道:“确实。”

易筐道:“既然如此,那为何韩王还是韩王?”

谢慈道:“我不知道。”

三人不语。

谢慈道:“他认为儒家用经典文献扰乱朝廷法度,而游侠凭借着武力违朝廷令。天下太平时,君主就信那些徒有虚名假誉的人,危急时,就任用那些披甲戴盔的武士。”

听此,三人皱眉。

谢慈说道:“现在朝廷任用的人并不是所要用的,而所要用的人又不是所任用的。他悲叹廉洁正直的人不为曲枉之臣所容,他考察了古往今来的得失变化,所以写了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等十余万字的着作。”

慕容楮道:“还有呢?”

谢慈道:“还有韩非明了游说的困难,他撰写的说难一书,讲的非常,但是他最终还是死在秦国,不能离游说的祸难。”

易筐道:“韩非死在了秦国?”

慕容楮道:“你不知道?”

易筐摇头道:“不知道。”

慕容楮:“我知道。”

虎子没言。

谢慈道:“说难写道大凡游说的困难,不是我的才智不足以说服君主有困难,也不是我的言辞不足以明确地表达出我的思想有困难,也不是我不敢毫无顾虑地把意见全部表达出来有困难。”

虎子道:“不错。”

谢慈道:“大凡游说的困难,在于如何了解游说一方的心理,然后用我的说词去说服他。”

慕容楮道:“这确实难。”

谢慈道:“游说的人在博高名,而游说的人却用重利去劝说他,他就会认为你品德不好,一定会疏远了。”

易筐道:“对啊。”

谢慈道:“游说的对象志在贪图重利,而游说的人却用博高名去劝说他,他就会认为你没有头脑而离实际,一定不会录用你。”

“游说的一方实际上意在重利而公开装作博高名,而游说的人用博高名去劝说他,他就会表面录用你而实际疏远你。”

“假如游说的人用重利去劝说他,他就会采纳你的意见,但公开弃你本人,这些都是游说的人不能不知道的。”

慕容楮问:“那怎么办?”

易筐也道:“是啊?”

虎子看向谢慈。

慕容楮问虎子道:“虎子,是你的话,你怎么办?”

虎子道:“我?”

慕容楮点头道:“对。”

虎子道:“我不知道。”

慕容楮就道:“若是我,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将来就不一定了,将来说不定我就知道了。”

虎子听了说:“你这么说,那将来我也会知道。”

慕容楮笑道:“是啊。”

谢慈继续道:“行事能保密就成功,言谈之中无机密就会失败。不一定是游说者本人有意去显机密,而往往是在言谈之中无意地说到君主内心的秘密。”

“像这样,游说的人就会遭灾祸。君主有过失,而游说的人却引用一些善之议推出他过失的严重,那么游说的人就会有危险。”

“君主对游说者的恩还没有达到深厚的程度,而游说的人把知心话全部说出来,如果意见被采纳实行而且见到了功效,那么,君主就会忘掉你的功劳。”

虎子道:“有道理。”

慕容楮道:“确实有道理。”

易筐也皱眉应声。

谢慈道:“如果意见不行而且遭到失败,那么游说者就会被君主怀疑,像这样,游说的人就会有危险。君主自认为有了如愿的良策,而且打算据为自己的功绩,游说的人参与这件事,那么也会有危险。”

慕容楮道:“那这个游说的人必须非常聪明?”

虎子道:“当然得非常聪明。”

谢慈道:“君主公开为一件事,而自己另有别的目的,如果游说者预知其计,那么他也会有危险。君主不愿的事,却勉力让他去为,君主去为放不下的事,又不让他去为,游说的人就危险。”

易筐道:“所以有什么办法?”

谢慈道:“所以说和君主议论在任的大臣,就会认为你在离间,和君主议论地位小的人,也会认为你不是。议论他所喜爱的,那么君主就会认为你是在利用他。”

“议论君主所憎恶的,就会认为你在试探。如果游说者文辞简略,那么就会认为你没有才智,如果你铺辞,夸夸其谈,那么就会认为你言辞不行,如果你顺应君主的主张陈述事情,那么就会说你胆小而事不尽人意。”

慕容楮道:“对。”

谢慈继续道:“如果你谋虑深远,那么就会说你鄙陋,倨傲,这些游说的难,是不能不知道的啊。”

“大凡游说者最重要的,在于懂得美化君主所推崇的事情,而掩他认为不好的事情,他自认为高明的计策,就不要拿以往的过失。”

听此,慕容楮皱眉道:“那这样的话,这君王一定不是贤明的君王。”

虎子和易筐没说话。

谢慈只道:“他自认为是勇敢的决断,就不要用自己的意愿,他夸耀力量强大,就不必用他为难的事,游说的人谋划另一件与君主相同的事,赞誉另一个与君主同样品行的人,就要把那件事和另一个人加以美化,不要坏其事伤其人。”

三人听着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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