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这回为了不再被长安城人民唾弃,我学精了些,等身形一站稳就积极勤快地去扶住了相爷……的手。
相爷虽醉如泥,但桃花眼还是尖的,一歪头瞅到是他家陶阿喜扶住了他,立马整个身子的重量倾了过来,转身和那俊美男子划清界限,连柔弱无骨的手都抬的尤为招摇:“太史,再见。”
那叫啥太史的也醉的不轻,相爷无情地转投了我的怀抱,令他失去依靠,若不是隐匿在一旁的随从眼明手捷体快身轻地接住了他,他差点腿一软坐在地上。但太史他显然不介意相爷的无情,靠在随从的胸膛上,还不忘挥手和相爷道别:“枞,再见。”
空荡荡的朱雀大街上时不时地探出几颗好奇的脑袋,我凭一己之力架着相爷庞大的身躯在风中凌乱着前进,又有些认真地思考着。
正所谓酒后吐真言,太史连相爷名枞都喊上了,这俩人莫不是真的断上了?
在这花好月圆夜,十九和清荷约会还没回来。
相爷不让旁人近身,我只好艰难地架着他回了临松院。但道好轮回,苍饶过谁?想昔年我生病醉酒没少折腾他,现在他倒一次醉酒都还回来了。
贵为人中龙凤,臣中奸佞的相爷,不仅生自带遭人非议体质,就连醉了酒也不改龟毛习性。
先是我架着他回临松院的途中,本来清风徐来,他不话周围环境还是蛮富有诗情画意的。
结果他偏偏在阵阵花香中闻到了鱼腥味,到了临松院,非得扒着我卧房的门,逼着我去换身衣裳。
等我无奈地换好了衣裳,清蓉也端来了醒酒汤。我如老母亲一样端着碗递到了相爷大饶嘴边,盼着他喝了消停会,躺到床上明儿一觉醒来又是骄矜无比的一条好汉。
但段相爷就不。人家喝了一口醒酒汤,又从中闻到了鱼汤味,突发奇想非要喝陶阿喜亲手做的鱼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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