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娘带过来的两只小猪崽,还有那群小鸡小鸭,俨然是芹娘的宝贝,她每日亲自饲养,恨不得抱着一起睡。
女人就是喜欢这些小动物,徐白襟十分理解,因为他的娘亲曾经也养过小猫小狗。
不过徐白襟很快发觉他误解了芹娘,因为某天清晨,他偷偷听见了芹娘在喂食两只小猪崽时的自言自语。
芹娘当时对着这两只小猪崽说:“多吃点哦,你们要努力赶紧长大长肥,纯正没打激素的农家猪肉一定好好吃,我来到这边还没吃过肉呢,就指望着你们了!”
……
而就在芹娘与两只小猪崽嘀嘀咕咕的这天,徐白襟黄昏时从田间归来,见到家里也多了两位客人。
这两位客人自称是父女,其父亲身材高大,却满脸皱纹,头发花白;女儿倒是十分年轻,也长得漂亮。
他们与徐白襟前后脚一同进入院落,他们向徐白襟借宿,说他们是行旅之人。
徐白襟不禁有些为难,因为他家中只有两间房,一间住了他的傻爹与芹娘,一间是徐白襟自己住……似乎怎么安排,都安排不了这对父女。
徐白襟只得向这对父女直言相告家中情形,这对父女闻言,马上又可怜兮兮地对徐白襟说:“实在不方便的话,小哥暂时让我们父女俩栖身灶间一夜即可。”
而见这对父女将话说到了这份上,这儿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徐白襟最后只好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
是夜,徐白襟照例不睡,他坐在窗前呼吸吐纳,恍惚之际,忽见一对人影鬼鬼祟祟地闪出了厨房。
这对人影显然是那对父女,他们贴着墙根偷偷摸到徐白襟的窗下,压低声音对话。
“郉堂主,你确定就是他?”
“错不了,这小子活埋了我,我对他印象深刻。”
“你说他还会异术?”
“应该是,当时我中了他的暗算,被他打进坑内,那大坑忽然自行合拢,十分反常!”
“那你我二人联手,能否对付得了他?”
“应该没问题,当时若不是我大意,他已被我轻松制住,此刻你我两人联手,他绝无胜算!”
“那就好,我们现在就冲进去,杀了他,找到那东西就走,免得夜长梦多。”
……
坐在房间里的徐白襟,听闻到这二人的对话,他心中一惊,立刻明白了这对父女中的父亲就是那曾要掐死自己的杀人凶手!
想不到他居然没死,并且易了容,找到了这儿,还带了一个帮手……
眼见二人就要闯进来大开杀戒,危急关头,徐白襟眼角余光瞟见到房间里的那两个气球,他伸手取了过来,又快速给自己施展了一个刚从书上学会的轻身术。跟着双脚轻轻一点,利用气球的升力,徐白襟无声无息地飘上了屋顶。
将后背紧贴着屋顶大梁,徐白襟向下俯视观看,一会儿,他就见两个人影身手矫健地从窗外翻了进来。
黑暗中,这两个人影轻盈落地,其中一位身材娇小的人影迅疾奔到徐白襟睡卧的床榻跟前,她手中银光一闪,噗噗噗地连声轻响,徐白襟的被褥与枕头就被她扎了数个大洞。
徐白襟瞧得甚是心疼,但也只能默默忍受。
片刻之后,那娇小的人影大约察觉到手感不对,她一把掀开徐白襟的被褥,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呼。
这娇小人影立刻回头提醒正在屋内四处翻找的另一人影:“郉堂主,情况有变,他不在床上!”
两个人影瞬间背靠着背戒备起来,并缓缓扫视四周……
……
估计再不有所动作,很快就会被这两个人影发现。紧贴在屋顶大梁下的徐白襟一咬牙,他松开了手中气球,像一只老鹰一般疾扑而下,聚气双手手掌,分击这两个人影的头顶。
两个人影听到徐白襟落下时的衣袂带风之声,他们连忙将头一偏,各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徐白襟这一击。
徐白襟双掌击空,余势却拍中两个人影的肩膀,借这一掌之力,他往后一翻,凌空从窗户翻到了外面院落。
不过徐白襟在院落里刚刚站稳身形,两个人影又如同附骨之疽般追了出来。
月色之下,徐白襟看清楚了这两人的一只手臂都被自己那一掌伤得不轻,它们软软地无力垂落着。
“小子奸诈!”先追出来的、那易了容的男子面色扭曲,他用无伤的那只手一挥,一根绳索从他袖内射出,笔直地射向徐白襟的咽喉部位。
后追出来的那年轻女子,她则将匕首交到未受伤的另一只手中,二话不说,也向徐白襟蹂身扑了过来。
只通过那本现代书籍,自学了一点内家拳法的徐白襟,面对这二人搏命的招式,顿时慌乱了手脚。
胡乱应付了几招,徐白襟往后一退,转身就跑。
……
之前轻身术的功效还在,徐白襟这一跑起来,那男女两人倒是追之不上了。
三人绕着院子兜了数十圈后,那气喘吁吁的男子对女子说:“我继续追他,你去抓了他爹娘来要挟,看他还怎么跑!”
“对,这法子妙!”同样追得气喘吁吁的女子狰狞一笑,她当即放弃追逐徐白襟,转身前往徐白襟傻爹的房间而去。
徐白襟在前面奔跑着,却是没注意到这两人的毒计。等他发现那女子没来追自己,那女子已然走到了他傻爹的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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