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逝,转瞬又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芹娘夜夜将玉镯放在她的胸前睡觉,却一次都没有发烫的迹象,更遑论带着芹娘穿越回去。
无奈的芹娘最终死了心,她把玉镯又给了徐白襟。
徐白襟摆手不要,芹娘说:“我只是想看看,这玉镯是不是只对你有效。”
得,原来芹娘是要徐白襟做试验品。
而芹娘将话说到了这份上,徐白襟也不好拒绝了,因为拒绝就等于他不愿意帮芹娘的忙。
于是之后几天,便改为徐白襟天天贴身带着这玉镯,可是奇迹依旧没有发生。
直到某天夜晚,徐白襟按照那两本书中的教导,继续在月光下呼吸吐纳。他吐纳吸收的月光慢慢汇集到胸前,他放在胸前的玉镯才悄然又变烫起来。
徐白襟倏然惊醒,他忙取出玉镯,跑到隔壁喊醒芹娘。等芹娘出来,徐白襟将这发烫的玉镯递给了芹娘。
芹娘握着这越来越烫的玉镯,她心有灵犀地明白,自己终于可以回去了。
抬起另一只手,芹娘摸了摸徐白襟的脑袋,她的眼睛忽然有些酸涩。
“襟儿,你再叫我一声。”芹娘说。
“小娘……”徐白襟也颇有些伤感地叫了一声芹娘,但跟着他挠了挠头,又飞快地跑回自己房间,取了那玉石一般的小方块过来。
“小娘,你要走了,我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你,这物品估计略值一点钱……”徐白襟把那小方块塞进芹娘手中。
芹娘欲推脱不受,徐白襟诚恳又道:“小娘,这东西放在我这,恐怕终究是个祸害,你带回去了,这边任何人也找不着,方是最好。”
芹娘闻言略一思索,明白徐白襟说得有道理,她便也不再推辞,将这小方块贴身收好。
回身进屋,芹娘又低头替徐白襟的傻爹掖好被褥,直起身子的那一刻,她手中的玉镯骤然放出一道白光。
等白光消失,芹娘也原地消失了。
……
隔日,徐白襟照常起床,生活仿佛什么都没改变。但煮早餐的时候,他不小心就多煮了一碗。
扛着锄头去田间劳作时,徐白襟不经意地也总是想起芹娘。当然,这种想念无关乎男女之情,只是一种亲人般的温暖。
徐白襟突然有些后悔,他觉得自己或许不应该捂热那玉镯,不过本性里的淳朴,又转瞬让他将这后悔抛之脑后。
“若是还有下一次,我还要替小娘捂热那玉镯!”徐白襟暗想。
“可是还会有下一次吗?”徐白襟认为应该是没有了。
……
芹娘走后的第三天,天上下起了小雨。
雨天不适合耕作,徐白襟坐在院子里的屋檐下读书,那两本书他读了快有近十分之一,不过看懂、弄明白的却连百分之一都还不到。
胸臆间吸纳的那些书中所谓真气,徐白襟倒是多少感觉到了一些,它们活泼泼地像一股清凉的月光,在他的身体内流动不息。
且此时此刻,徐白襟体内流动的这股月光与空气里润润的水汽呼应,莫名地又壮大了几分。
徐白襟舒适地抬起头,眺望了一眼远处的山峦。收回目光之际,他又随意瞟了一眼院子角落里的那口水井……
水井轱辘上系着的绳索静止不动,徐白襟很自然地便移开目光,但下一刻,他猛地又将目光移了回去。
因为徐白襟看见,从井口里晃晃悠悠地飘出来了一个球形物体,这物体徐白襟有一个,芹娘告诉过徐白襟,它叫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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