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对那四人甚是倨傲,转头看那个番人的时候,却立马收住了笑声,瞧着那番人对四人道:
“更何况国师在此,就算我多铎打不过,刺客遇到国师,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番人稳坐在那里,微微一笑,并不理睬多铎,道先暗暗心惊,看起来以堂堂豫亲王之尊都要对这个西域江湖人物有些讨好之意,这个番人武功定然高极!
他到底是谁?道先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心里一惊,难道是他?当下道先更加屏气凝神,唯恐被人发现。
多铎言毕,又道:“刺杀本座,倒不怕。就怕火莫要烧了军营。传令:谨防火灾!”
多铎处乱不惊,而且立即想到军营最怕的事情,果断传令,当真也不光是一个单纯的鲁莽狂妄之人了。
四人之中,立即转头吩咐站立两旁的士兵:
“到账外保护!传令防火!”
那两队士兵哗地同时转身,同时抬脚,铿铿到了外面,整个动作整齐划一,就像一个人一样。
屋顶道先心里想,看人家的步伐,也难怪我明朝会败在这些鞑子手中了。
只听多铎对四人中的一个说了句:“老张,本座叫你去劝降史可法,你差事办的如何了?”
四人中立刻闪出一个胖大官员,真是今天这个毫州城以前的守将张体兵,张体兵一听说多铎要攻打毫州,赶紧双手将毫州城门打开,自己也包住了姓名,摇身从明朝将军变成了清朝将军,浑不以昨日还在吃明朝俸禄,今天就把头剃成金钱鼠尾头为耻。
张体兵满以为人人都会像他一样,一听说清军来了,就肯定要投降,张体兵想何不自己向扬州史可法劝说一番,要是史可法被自己劝投降了,自己岂不是在豫亲王面前立了一功,于是张体兵自告奋勇要求去劝降史可法,拍着胸脯向多铎保证成功,当时多铎就白了他一眼,道: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
张体兵竟然脸红也不红,道:“人人都像我,难道不好吗?全国不早就统一了?”
把多铎恶心的摆摆手,好吧,好吧,你去试试!
谁知还真有人和他张体兵不一样,这个扬州的史可法真像个茅屎坑里的石头,他难道就不怕死吗?把张体兵气的咬牙切齿回来了。
自己当时可是在豫亲王面前拍了胸脯的,结果劝降不成,现在豫亲王问起,把张体兵吓的普通跪在地上,道:
“王爷,那史可法不识时务啊!”
“是吗?”多铎漫不经心地看了像狗一样趴在自己脚下的张体兵一样,“我就说不一定人人跟你一样,是不是?”
说完多铎舒服地把自己一只脚放在张体兵背上,跷在那里,很舒服地一晃一晃的,道:
“我多铎平生最钦佩的是宁死不降的好汉,就像这史可法,虽然他是我的敌人,但是他是好汉!而你呢,老张,像什么?”
张体兵匍匐在多铎脚下,吓得动也不敢动,在多铎眼中真还不如一条狗。
帐篷顶上,道先心想,看来投降变节不光受自己人唾骂,连投降过去的阵营也瞧不起,道先看着张体兵像狗一样匍匐在那里,心里骂道:“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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