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薛看到马车卷起的尘土像一条越去越远的黄龙,吴薛在后面拼命地了一段路,终于怏怏的折了会来,因为他怎么追的上马车呢?
吴薛一瞬间感到自己很无用,亲眼看到爹爹在自己眼前被别人带走,自己却没能力保护爹爹,是不是很没用?
在一瞬间吴薛感到在这个世界上有一身好武功是多么的重要!在一瞬间吴薛对武功的渴望就像恨自己没用一样强烈,吴薛赶紧又折回院子里,刚才戴叔的一声惨叫,戴叔不会被那两个人给杀了吧?
吴薛飞快的跑进院子里,他看到戴叔已经站起来,只是脖子上和半边脸颊尽是血,戴叔一只手捂住耳朵的部位,正在朝大门那里走。
吴薛心里稍稍松口气,虽然戴叔的样子看起来很怕人,至少戴叔还活着。
戴叔差一点和吴薛撞到一起,戴叔喊了一声少爷,声音也是颤巍巍的,仿佛也是看到少爷安然无恙,那比自己两个耳朵割掉也值得。
戴叔道:“老爷,他……”
吴薛点点头,戴叔站在石狮子那里顺着门口马车驶走的方向张望了好一会,马车驶走时路上卷起的灰尘还没有完全散去,两人呆望了好一会,默默地无可奈何回到了院子里。
大门再一次吱嘎一声被吴薛关上了,只有石狮子依然孤独的守在门外,仿佛刚在什么也没有发生。
戴叔用手捂住耳朵,血还在从手缝里往出流,指缝里的血变得一饼一饼的,吴薛按照戴叔的指点,手忙脚乱地从家里找来面粉和白布,给戴叔包扎好,那只被刀削去的半只耳朵也不见影了,等吴薛去找的时候,只看到院子里一只狗子,看见人来了呼地窜走了。
戴叔道:“少爷,找它干啥子?又按不回去了。”
从前爹爹和吴薛戴叔三人住在一起,整个院子显得温暖平静,现在蓦然出了这样的事,吴家大院子里顿时被一股凑惨笼罩着,戴叔道:
“老爷临走的时候说让我们到扬州老宅子去。”
吴薛点点头道,我也听见了。戴叔道:“现在老爷不在了,住在这儿也不知道哪一天他们还会不会凶神恶煞再来。少爷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只要你好好的,什么都好。老奴想带着少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又半点闪失!”
吴薛毕竟是个半大不小的的孩子,点点头:“戴叔听你的。”
当下少主老仆两人将家里凡是略微值钱的能装的塞了整整两车,戴叔道:“带些这么多东西走在路上不安全,少爷,老奴觉得应该请个镖行护送才好。”
吴薛点点头道:“一切请戴叔做主就是”。
戴叔脸上裹着纱布出去多有不便,吴薛骑着马到离他们最近的大镇上去找镖局。在明朝末年已经出现了镖局,镖局的人告诉他镖银主人不和所保的镖一起行走。吴薛告诉了老宅子的地址,回去和戴叔两人另外坐了一两马车朝扬州先去了。
老宅子吴薛也是在六岁的时候和爹爹去过一次,现在过了十年哪里记得路?
依稀记得老宅子和这儿一样门外也有两个石狮子,宅子里蛛网遍布,所幸吴树宝在的时候心里知道被大顺政权追踪这件事那是一个大隐患,万一哪一天成了现实,吴薛年幼,吴树宝早已经将事事向戴叔交代备细,戴叔名义上是仆,忠心耿耿,吴树宝父子早已经把他当家人一样看待。
路上吴薛和戴叔两人坐在马车里,吴薛道:“戴叔,我想去找爹爹。”
戴叔道:“老爷不知道到了大顺那里里会怎么样了?但愿吉人天相,唉,你要去找老爷只怕不起一点作用,你自己还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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