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姐!”池子有些紧张:“你没事吧?”
稍稍缓解了一会儿,池子搀扶着金惠坐下。
“谢谢你。我的身子什么样,我自己心里清楚。相信您已经看出那是所谓的短笀之相了吧……所以……我只想……”
池子轻轻叹了一口气。
“其实大姐,寿香的寓意也不尽然。笀量的长短与家人相通,但凡出现寿香,家中人都或有长笀或短笀之事。所以……也不见得就是大姐您自己……”
“你是说……也可能是我弟弟?”
金惠的眼睛一下瞪得老大,她最担心的也正是他的弟弟。
“一切皆有可能。”
“我已经没有别的亲人,只有舍弟相依为命。他可千万不要有事,他是金家的独苗,如果真的是短笀之运,我愿意承受,反正……我这身体……”
池子看着这位无助的姐姐,又动了恻隐之心,他转身离去的时候,悄悄的在桌上留下了几颗碎银。
“这是天意,不可违之,大姐还是找个郎中诊一诊吧,笀量长短,岂可代劳,您还是要保重啊……再者,寿香出现,亦有警示之言,戒杀、放生缺一不可。”
金惠千恩万谢,起身迎送。池子刚一转身,脚下突然被一硬物刺痛,抬脚一看,是一枚精致的飞镖,池子虽然对兵刃不甚了解,但他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这枚飞镖不同寻常,镖柄不是笔直,而是弯曲的。
“对不起,没伤着你吧?”
金惠连忙俯身,检查池子的脚掌,池子也随即将她扶起。
“无碍,大姐不必担心。”池子拿起那枚飞镖端详起来:“但这飞镖……好怪异啊……”
“这是家弟的怪癖,每次锻造飞镖,回家后都会用石锤砸弯镖柄,他说这样才会使得顺手。”
“哦,原来如此,金家大姐留步,我先告辞了。”池子作揖:“大姐还是要保重身体,行善积德,这笀量自有变数。”
“谨记于心,多谢指点。”
池子的身影消失在街巷中,天色也暗了下来,金惠回身方才看见桌上的几颗碎银,她掩面而泣,在感谢善人之举的同时,自己的弟弟究竟又身在何方,她脑中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有生之年还能不能见到自己的至亲之人。
房间中一盏昏黄的油灯,将池子的影子映在墙上,池子依然难以入睡,悲惨的故事听多了之后,整个人都会随之黯然伤神,这种情绪就像瘟疫一般,不加以控制,便会迅速蔓延。这一天之中,无论向南还是往北,香炉似乎就像在那里等待着池子似的。心事重重的他,沉默寡言,小叫花子们见状也都不敢搅扰,在整个院落之中,再找不到往日那些嬉笑的痕迹。
“池子兄弟!睡了吗?”
门外传来了王琳的声音。池子听罢,立即起身开门。
“怎么了?王琳姐,难道……她醒了?”
王琳摇了摇头,探头看了看里面已经熟睡的大头和黑脸。
“多穿点衣服,出来说吧。”
池子的动作很利索,自从来到这个院落之后,亏得有王琳在相助,虽说王琳并非时时刻刻守在晏霞的身边,但只要她在一刻,池子的心就会放在肚子里。
“池子兄弟……晏霞的状况好转不少,不日就将苏醒过来,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的再多……怕也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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