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王琳也轻轻叹气:“你是在冒险,但其实这个险,你完全没有必要去冒,当初把晏霞直接送给晏家,可能你还是逍遥自在的一个……”
“叫花子是吧?”池子笑了,但却并没有感到侮辱:“或许吧,我也是自找的……只是,现在已经覆水难收了,但愿可以平安渡过这道关。”
王琳望着天空的圆月,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之前你不肯交出晏家小姐,是因为你害怕自己说不清楚,你也害怕那怪异的香卦给你带来祸事。在这之后,你的恻隐之心更是让你放不下晏家小姐的安危。”王琳稍微顿了顿:“可是……现在,恐怕你更是难以割舍了吧?”
池子看了一眼王琳,也把脸朝向月光。
“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装在心里,就好像再也拿不出去了……”
“我知道那种感觉……就算痛苦,也都在所不惜……”王琳苦笑了一声:“那现在呢?她醒来之后……就凭你的一面之词?还是凭你观香预事的本领?你要清楚,义父一生之中唯一一次走眼,便发生在晏家,对晏霞而言,你只有这一个理由可以解释,但偏偏这个人……”
“是呀,偏偏这个人,就是晏家的人。”池子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但恩师为晏家看过两次香卦,第一次……不正是这位晏家小姐吗?所以,这也是唯一的机会。”
“我估计,她可能明天就会醒来,我和晏家,瓜葛太深,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了你。”
王琳走到池子的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池子的伤口恢复的很快,但依然有些隐隐作痛的感觉。
“王琳姐姐,你已经帮我够多了。我真的无以为报,有些浑水,何必要淌呢?何况可能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晏家小姐就是一道惊雷,一旦炸裂开来……我怕是得灰飞烟灭……”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王琳转过身去,旋即又回过头来:“万一……她被感动了呢?”
“呵呵……”池子情不自禁的笑了:“那可真算的上是万中有一了!”
漫长的一夜,池子和王琳都没有入睡。王琳独自在一间房内闭目沉思,晏霞、晏勋,满脑子都是晏家的人。池子自不必多说,大头和黑脸此起彼伏的鼾声,也无法打断他的思绪,如今晏霞的苏醒,成了他最期待,同样也是最害怕的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子在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那声音又似能穿透人的耳膜,但却有气无力,若游丝一般缥缈。池子心惊……
“坏了!”
池子惊觉的坐起身来,天已经放亮,房间内只有自己一人,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不一会儿,整个院子里都骚动起来,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池子穿好衣物,赶忙跑到院中,王琳的那间厢房门紧闭着,想必又是在晏勋的左右,悄无声息的如影随形,而最里面的厢房中隐约传来了稚嫩的抽噎。他顾不得过多思考,一切在心中的预料和准备,早已被这一声尖叫撕的支离破碎。推开房门,率先映入眼帘的是月儿和梅儿,两双无辜的眼睛水汪汪的盯着池子,眼里写满了委屈与惊吓。
目光挪到了床榻之上,池子的心忽然跳个不停,四目相对,其中似有星河璀璨,又像迷雾重重,隔了许久,谁都没有开口。晏霞依然是躺下的,大病初醒,她还没有体力能支撑着坐起来,但她眼中的惊恐,却丝毫不亚于旁边那两个孩子……
“池……池子哥哥……”月儿的声音还在颤抖:“那个漂亮姐姐……好凶啊!”
“嗯嗯……”梅儿也在月儿的身后附和:“好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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