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挠了挠头,决心还是继续趴在桌上做题。毛笔轻轻地在纸上滑过,一个个……呃?好吧……果然用优雅美丽来形容近乎墨团一样的字还是有些太违心了。咳咳咳!
总之,这轻柔的纸上有一条条……呃???除了小皇帝以外就没几个人可以看懂的,如神仙文字一般的公式在被鬼画符般书写。顿时,这个房间就只剩下翻书的声音和书写的声音了。一时之间,气氛倒也显得和谐。
这秋雨一下就没带停息的下了整整半个月,不少地方都从陆地沦为了泽国。房屋什么的,在这天地狂潮的冲击之下大多是摇摇欲坠,这京城这一片地域因为暴雨而流离失所的百姓更是数不胜数。
看着车窗外的人间惨剧,小皇帝不禁心有戚戚,到底是他德行有失啊!如若不然,他的国度又岂会遭受此等磨难?
看了一眼看着窗外流民而面容悲悯的小皇帝,郑真秀又一次沉默地低下头,安静地翻看着这里的历史书,没有发表任何的想法。
一直到了快回到皇宫的时候,郑真秀才缓缓地合上了手的书,闭着眼睛思索了片刻,似随意说了一句:“以工代赈倒是个好方法,既可修缮工事堤坝什么的,也可让流民有事可做,有饭可吃。”
“是这样吗?”小皇帝连忙转过头看向那个全身都坐在阴影里的人,他的眼中充满了求知欲。
郑真秀没有去看那个坐在光芒里的小皇帝,他自顾自地低垂着眼睛,细细地摩着手上那已经泛黄的书页:“是不是这样你想一想就知道了。反正都是只能随便想想。”
“是这样……吗?”小皇帝的语气变得低沉。是的!是不是那样都只能随便想想。他们现在只不过是两条困在池中的鱼。而池中的鱼是没有救海里的鱼的能力的。他这皇帝一名不过只是虚言。
淅淅沥沥的雨还在下着,虽然相比之前已经是小了些许,但依旧是让人忧心忡忡。
群臣里有人怀疑这是上天的警示,纷纷上奏。他们上奏内容大多数却都是天子年幼,无法承担国运之重任,以致国势衰颓,大灾不断,纷纷请求王大司马代天子之位,挽大厦之将倾。
但这里面却也有些异类,他们怒斥大司马,说他深受皇恩,却不思忠君之事,一步步篡取不属于他的权利,逼迫君主退守深宫,君不见臣,臣不见君。然后颇为有意思的是,这些异类里,却是以他的长子王羽的奏折最为言辞激烈。那他说他所作所为不过是取祸于天,自绝于人,他王羽要与这个没有一点人性的王大司马断绝父子之情。
大臣呵呵笑了两声,特别不屑地合拢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的奏折。他提起了自己的笔,想在这上面批示些什么,可最后却是斟酌了几下,什么都没有写。
第二天,还在和同伴喝酒品茶的王羽就接到了一封书信,来自他爹,王大司马的书信。他爹要求他从即日起开始研究以工代赈的具体细则,最好在三日内就整出一个具体章程,方便尽快安置好安抚好因为洪灾而落难的流民。
“哼!就会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王羽挥了一挥衣袖,扫掉了所有桌上的物件。
他的同伴看了一看这个正处于火头上的人,默默合上王大司马写给他儿子的书信,端正了神态。
“羽兄何必恼怒?不过是区区的以工代赈罢了。有大司马的人辅佐还怕做不好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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