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一夜春风,让刘循神清气爽,早晨雄赳赳气昂昂再度巫山,直到杨氏派人来叫,刘循才带着羞嗒嗒的茜雨来到后院厅房用餐。
刘循两人一进屋,杨氏就看出了茜雨的异样,没好气的瞅着自己那个大大咧咧入座的孩子,叹了口气,对红着脸低着头站在他身后的茜雨轻声说道:“雨儿,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吧!”随即吩咐下人搬来椅子。
杨氏的话让众人一阵诧异,但刘循偷着乐,还是自己的老妈眼光毒,站起来,拉着茜雨坐在了属于她的座位上。
“雨儿,现在也算是一家人了,等会去领几个丫鬟伺候着,别受委屈了!”杨氏把话挑明,刘阐与刘雅才明白过来,坐在首位的刘璋到没说话,家事一般是杨氏做主。
“循儿,你在信上说要娶张鲁之女?”刘璋放下碗筷,盯着刘循,慎重的说道:“你可知道,我跟张鲁可是有杀母之仇?”众人听完,都关心的看着他。
“父亲大人,我知道的。”他点点头。
“那你?”刘璋想不明白。
“冤冤相报何时了。”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何况我需要张鲁的助力。”
“不是因为美色就行。”说完,还看了一眼坐在末尾低头喝汤的茜雨。
“父亲,南中之事您如何决断?”
刘璋反问道:“那你是什么想法?”
“战!”刘循说出这个字整个人气势一变,让声旁的人一惊。
刘璋愣了愣,但并没有说什么,站起身叫刘循跟上,两人往锦绣楼而去,而杨氏担心的看着自己丈夫、儿子的背影。
刘循跟着刘璋来到锦绣楼时,里面已经站满了益州众臣,在益州官场虽说是三足鼎立,其实一直是刘璋联合东州人士打压益州本土派,从别驾张松、主薄黄权到治中从事王商、都官从事王累、议曹从事郑度无一不是益州本土家族出生,而东州人士在成都最大的依仗也就只有从事许靖,全益州七成官吏与益州各大家族有关,这股力量一直左右着益州的决策,而今天刘循就要打破这个规则。
就在刘循想着益州官场局势时,刘璋坐下说道:“诸位,今我儿已在汉中得胜归来,汉中在十数年后再次归我成都,数十万民众入我益州,可喜可贺。”
“主公,汉中本属我益州领地,现回归理所当然,何喜之有?”从事王累率先发难,在场都是明白人,都知道刘焉、张鲁、刘璋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还不是你刘焉父子造成的汉中割据,他只是没有明说而已。
“汉中张鲁割据是事实,循公子旗开得胜也是事实,现在汉中归蜀就是最好的结果,这不能改变,王都官。”别驾张松此人虽说是益州本土家族出生,但一直是个异类,不参与派系斗争,这也是刘璋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别驾之职授予他最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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