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低俗了?明明就挺好玩儿的。”这种书呆子怎么懂。
“我是说他们接下来的那个游戏低俗。”
“那是什么呀?”她小跑着追上他,“我都还没弄明白呢就被你给拽出来了。”
顾砚书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他觉得自己这样清风霁月的气质不适合解释这种问题。
“算了,反正在您的眼中幼稚可笑的东西多了。”周亦棋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该不会你以后结婚也是这样板着脸吧?不晓得的还以为你是被逼的,冷冰冰的,一点激情都没有。”
他笑了一声:“激情得留着洞房的时候用,在一大群人面前瞎激动个什么劲。”
我靠,真下流。
两人趁着月光走了一段路,周亦棋突然转过身子站到他面前,拍了拍她鼓鼓的羽绒服口袋:“猜猜这是什么?”
“不猜。爱说说不爱说拉倒。”
她早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东西放到手心里:“是巧克力呀,子灵给我的。刚刚发的那些喜糖盒子里都没有这个哦,我挑一颗丑丑的给你吃。”
她站在逆光的方向,认真地摆弄着手掌心里的糖果,微微嘟起的嘴唇还在数着数,模样很乖,很乖。
他忽然就想抱一下她。
他们说好隔天去镇上逛逛,这几天正值文化节,入夜以后宽窄巷子里灯火通明煞是好看。
周亦棋在小栈里裹着被子睡了大半天,醒来的时候屋子里的老式挂钟正指向四点半,空调还在运行着,温暖的气流包裹着她,顾砚书不知所踪。她的脑袋还有一点混沌,穿着拖鞋下床去洗手间洗漱,然后打开电视机一个频道一个频道地切换,五点的时候顾砚书才从门外进来。
两人又在房间待了会儿,六点的时候才出门。尽管冬日严寒,但是白天看上去有些萧瑟的街道却显得有些温馨,各式各样的小吃摊冒着热气,还有许多戴着毛绒绒帽子的中年人在路灯下摊开一张塑料纸,上面摆着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打着“景水镇特色”的幌子吸引外地人的注意力。
一月初的天是最寒冷的,但是人群的热情丝毫没有受到天气的影响,一众中年大妈戴着毛线织的帽子、口罩全副武装,手里拿着小旗子,跟在年轻女导游的身后。有个操着一口流利东北话的阿姨向周亦棋透露,这里放河灯许愿贼拉灵,去年她有个老姐妹来玩,许愿能早点抱上孙子,结果刚回去没多久儿子的女朋友就怀孕了,今年她儿子高考,在老姐妹的强势游说下也决定来许个愿,比那个什么灵隐寺还灵!
周亦棋被她忽悠地一愣一愣,忙拖着顾砚书在小摊贩处买了个红色的莲花河灯顺带买了一打便签纸。
对此顾砚书嗤之以鼻:“我觉得那个大妈跟卖这个莲花白河灯的人是一伙的。”
“是莲花河灯,不是莲花白。”她瞪他一眼,然后拖着他朝河边走去。
“什么玩意儿,明明就是一团破烂硬胶塑料,扔河里简直破坏环境,制造这么多垃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