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栖哥哥!”杜清率先看见了陆见栖,尖叫着跳起来往陆见栖身上扑过去,陆见栖站起身来,在她靠近的时候,轻轻止住她,“杜落薇?你怎么从晋城过来了?”
“我不知道侍子也来了。”陆见栖走过来,站在林辜和钟笙的桌前,笑容中多少带了一些小心翼翼的意思。陆见栖有些不明白,为何自己见了林辜,总是不安。
她的笑,她的眉眼,她的不动声色,她莫名的冷漠都令他不安。
林辜看着陆见栖,笑容平和:“郡王殿下。”她不提自己为何在这里,也不提自己打算去哪里,只是微笑。
“你怎么又叫我郡王殿下?”陆见栖望着林辜,“不称呼我,叫见栖,叫陆濯,叫什么都好,不要叫我殿下,不成吗?”
钟笙小声说:“殿下,落薇姑娘说,是您的未婚妻子。”
“落薇是个小姑娘,哪里懂什么妻子不妻子的?”陆见栖莫名其妙地看了杜清一眼,“她是我的小师妹,如今看来,是要我的性命来的?”
杜清更加茫然地看着他们此时僵硬的氛围:“你叫她侍子?所以,你们认识?”
“落薇。”陆见栖望着杜清,眼神平静,“这才是我在陛下面前,定下的未婚妻子,你叫一声侍子就是了。”
林辜轻轻笑了,垂下眼眸,目光依旧在糕点上:“方才殿下出了手,想来也是听到了这外头的风传,我们如今已经远离皇宫,流言尚且这般猖獗,何况他处?”
陆见栖看着她平静的脸庞,有些不可遏制地发问:“你是到了今日,才发觉你我之日有流言?”
“我可以不在乎我的名声,可是,我不能连累我的家人。”林辜微笑着,“回宫之后,还烦请殿下与子寻到陛下跟前,解了和林辜这些事吧。”
陆见栖垂着头,像是做错了事一般,只是嘴角有着不可控制的一抹笑意,许久他垂下脸来,轻声道:“侍子,你莫不是吃醋了?”
林辜愣住,不可置信地转头望向钟笙,钟笙只是低垂着头,也不答话,林辜许久才回过神来,转过头来望着陆见栖,语调仍旧是淡淡的,语气却是艰涩的:“你疯了?”
陆见栖笑着望向杜落薇,笑容收敛了一些:“你可知道你擅离凤翎阁要受什么惩罚?”
“我也不算擅离,见栖师兄,我是来找你的呀。”杜清晃神了一下,“还有,我父亲已经答应我了,只要我满了十六岁,就把我许给你呀!”
“你当我是什么?你父亲说许你给我就许给我?”陆见栖气急败坏道,全然不复方才勉强拿捏起来的师兄气概,“你到底来做什么的?”他转过头来,语气略略温和了一些,“侍子又来做什么呢?”?林辜缓缓开口:“我乃玄机阁出身,长久远离自然不安。加之如今东海之乱,我玄机阁如何能安然无恙?”
“你们玄机阁乃是第二帮派,东海再乱也波及不到你们啊!”杜清觉得无解,有些茫然地问了一句。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陆见栖补上一句,“玄机阁如何能够独善其身?”他转头望向杜落薇,“玄机阁建于东海,发展于东海,附身于东海,难道东海百姓有难,东海能坐视不理?”
林辜淡淡地转过脸来,看着陆见栖:“殿下这句话,好像东海之事,倒是我必须得管了?”?“你是玄机阁阁主,你不管,谁来管合适?”陆见栖笑着,“朝廷若是管用,这么多年早就清理干净了,既然不成,就是不行。自然要借力打力,江湖人无处不在,祸起东海,自然是首当其冲的就是玄机阁了。”
林辜仿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看着陆见栖道:“你早知朝廷解决不了此事?”漫长地停顿,看着陆见栖眼底的笑意,林辜也笑了,“你早知道扶山王会让我前来,是不是?”
陆见栖依旧半垂着眼,看着林辜的笑容里染上一丝讶异,他缓慢地说:“不让你亲眼看着东海平定,我怕你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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