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封喉草?”皇帝皱起眉头来,听着御医在殿下哆嗦着禀报,厉声道,“宫中哪里来的见血封喉草?”
“陛下,埋广毒箭木,见血封喉,只要一点就足以致命啊!这东西,长在南方。皇后娘娘虽然只吃了一点粉末,依旧会毒发致命啊!”御医跪下身来,“好在……好在方才陛下用内力为娘娘催吐,如今娘娘只是昏厥,脉象却还算稳,应当不至于致命。”
皇帝冷笑了一声:“南方?母后不就是云南人吗?这些东西,还有谁会比母后更了解?”
“太后娘娘自幼行医,对植物毒性也颇有研究,此事,的确像是太后娘娘的手段。”微云跪下地上哽咽不止,“求陛下为我们娘娘做主!想来是太后见贵妃势弱,唯有毒杀娘娘才有生路可言,索性起了杀心!”
皇帝冷哼了一声:“派人去查慈宁宫,太后身边仆奴全都严加审问,一个都不许放过。封禁慈宁宫,太后若有任何话,也不必传给朕听。西凉王十日后便要入宫,朕要攒足精神,等到西凉王走后,再处理太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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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见栖将行囊系在马鞍的扣上,翻身上马,一转身看到了陆见辛正从府中迈步出来,笑着说:“兄长是来给我送行的?”
“是啊,我弟弟第一次为陛下处理政务,怎可不来相送?”陆见辛也随和的笑了笑,缓步走到陆见栖的马前,抬手轻轻摸了摸马的额头,“将驭雷赠你的时候,他才一岁大,如今倒是千年一遇的照夜良驹了。”
陆见栖也轻轻拍了拍马背:“驭雷与我感情深厚,陪伴我大半时光。如今兄长若是瞧着他好,要收回去,我誓必翻脸。”?陆见辛淡淡笑了笑,抬起眼来看着陆见栖:“已是你的,兄长何时抢过?见栖,若是你的东西,谁都抢不走。”
原本二人融洽的相处时光仿佛忽然被陆见栖的沉默隔绝了,他似乎在思索陆见辛此话究竟还有什么意思,却被陆见辛轻轻拉住了手臂,听见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东海海匪不容小觑,若是无法除去,就保全性命,回长安领罪。”?“兄长,扫除海寇造福的又岂止万民?师父从小教导我,唯有身先士卒爱民如子,方是君子所为,方是我大文……”
陆见辛的语气不高,却堪堪打断了陆见栖:“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谋略过人,我也不在意你是否有能力拯救黎民苍生于水火。对我而言,见栖,我只需要你好好活着,比谁都明朗自由的终老此生。那些阴谋,手段,都是与你完全无关的东西。所以,东海之乱你不能平定也平定不了。”?“兄长不信我能光明磊落地解决此事?”
“我信。”陆见辛抬高了声音,“可是皇帝,不愿你光明磊落地解决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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