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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辜坐在马车上,听着马蹄声悠悠转转,像是一曲盛衰兴亡的咏歌。她闭上眼睛,感受这一点点难得的情绪,嘴角微微垂下。
忽然马车向前一倾,随即立刻恢复如常,林辜察觉出不对,轻声问道:“福叔,怎么了?”
福叔的声音传过来,倒是也无差错:“没事,大小姐,是福叔手抖,没有驭好马。”
林辜点了点头,后来想起福叔也看不到自己点头,于是微微笑了笑:“无妨。”
直到福叔终于停下了马车,说道:“大小姐,到了。”她掀开轿帘的时候,才发觉驾车的地方有些拥挤地塞下了两个人。而福叔身旁带着斗笠的人回过脸来,林辜一时间觉得微微陌生,又微微面熟。
福叔微笑着说:“大小姐,这是陆小郡王。”
“见栖唐突。”那个陌生的脸微笑了一下,一时间又如此肖像陆见辛那张故作温和的脸庞般郎艳独绝,却比陆见辛更有一副少年英气,她只好微笑:“小郡王今日来,可是有事。”她看着他微微迟疑的脸,轻声吩咐福叔:“福叔先下去吧,告诉父亲一声我片刻即回。”
陆见栖望着林辜戒备而陌生的眼睛,知道她原来根本就不曾记得自己,笑容也不由地淡下来:“是兄长让我来的,我的母亲曾是医药世家出身,为兄长调制的复原膏用于肌肤再生有奇效。兄长命我拿些来为姑娘上药。”
林辜欠身:“殿下有心了,留在这里便是。”
“你的手包扎成这个样子,如何上药?”陆见栖探身进来马车车厢中,林辜下意识后移一些,尽量避开他身上松子檀香,这味道不刺鼻,倒也温雅好闻,只是他是陆见辛的弟弟,这一点就够林辜草木皆兵。
陆见栖意识到了她的防备抵抗,他的身子微微顿住,然后缓慢地,甚至有些赌气地说:“兄长令我来给姑娘上完药,上完药我就走。”说完他一把拉住林辜的手腕,将她包扎得有些庞大的手拽到眼前来,“总之是没有毒的。”
“我倒不是因为这个。”林辜垂下眼来,任他拽着,“殿下倒也不至于这个时候心急火燎地毒死我,只是郡王,您可知道所谓,男女之大防?”
陆见栖的动作立刻停下来,连拽着林辜的手都松下来,一张脸涨的通红。林辜见他如此窘迫,倒也没有再说话:“你上药吧,左右无人见到。女子家清誉这些事,我也未曾上过心。”
“你找个女人帮你吧。”陆见栖将那瓶药膏往林辜那边一退,转身就掀开车帘跳下了马车。顷刻间就没了影子。
林辜皱起眉头,微微摩挲着那个药膏瓶子,笑容带些慵散:“陆家这对兄弟,倒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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