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慌张逃命,可哪里跑的过常年习武的男子,眼看就要命丧刀下,顾予初凝力掷出一个石子,击中袁新左膝,一个踉蹡跪倒在地,小丫头趁机冲下楼梯,迎面撞上了她,袁新接着飞身而下,握刀袭来。
顾予初护着小丫头躲闪,伺机而动。
正在此时,一长鞭霎时间圈住袁新握刀的手腕,用力收回,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一姑娘果敢的挡在了顾予初二人身前。
看穿着,锦缎束身月白色长衫,金线描绣的琥珀色坎肩,乌黑的秀发上插着几只的血玉梅花发簪,搭配圆润的珍珠耳环,此人必是身份高贵。
“南溪郡主。”袁新慌张开口,顾予初心中一惊。
“姑父,这光天化日公然行凶,把东启刑律至于何地?”这姑娘侧身斜视着倒地的袁新,凌厉的回应,“我若是瞒报官府,愧对于多年来双亲悉心教导,若是不报,怕是我死去可怜的姑母九泉之下会怪罪于我,姑父,你若是我该如何抉择。”
“小溪,姑父也是一时糊涂,你就看你死去姑母的面上放我一马。”袁新示弱求道。
“我也是好奇,姑父公务繁忙,怎会来隐云观祈福上香,即便是祈福,有怎会出现在这道观偏殿?又何以对两位姑娘以持刀相向?”不等袁新回答,她又接着说道,“莫不是姑父在僻雅之地藏着香粉佳人?”
“郡主说笑了,我就是来看看麒麟公子的壁书,仅此而已。”
“袁新,我敬你曾是我姑父,没想到你除了负心绝情之外还如此懦弱不堪,你以为你来这隐云观风流快活的事姑母不知道么,你可曾顾念分毫夫妻之情,姑母每日伤心流泪,以致急火攻心,郁结难平,最终忧郁而终,而驾鹤当日,你还在这道观与楼上那贱人逍遥享乐,你说这个仇我该如何去讨呢?”南溪郡主眼里满是怒火,但确说的轻松平常。
“你!”袁新异常惊慌,急着红了眼睛。
他想着自己明明如以往一般来观私会,谁知刚进门,便看见阮情胸口插着尖刀气绝身亡,可偏偏此时随伺的丫头端茶进门,看到屋内的情况便哭喊起来,若是被旁人发现,自己必是身败名类,身涉杀人官司,怕是官位也是难保,到不如一不做而不休,杀了这丫鬟灭口,死无对证,做成悬案,自己可明哲保身。
但偏偏好巧不巧被南溪郡主撞见,本想着还未得手,郡主顾念着其姑母的情分,可放自己一马。没成想,她早知自己秘密,难不成要连她一起杀了?
那南昌王府必不会放过自己,还是逃吧,天涯海角总有藏身之地。
“不知郡主从何处听到的这污蔑之词,叫我百口莫辨,我视你姑母为珍宝,只可惜未能一起白头已让我伤心不已,这谣言之始是人蓄意陷害,有意抹黑,我定是不认的。”袁新反驳到,说的义正严辞。
“无耻之徒!”皮鞭闪过,唰的一声,袁新的左脸一道深深的血印。
就在同时,刹那间,袁新掷出掉落身边的匕首,趁南溪郡主躲闪之际,仓皇逃跑。
然而,就在这时,观中道士及时赶到,围追截堵,众人将其五花大绑押送启京府查办,这昭昭白日,袁新百口莫辩,从此前途尽毁,终是咎由自取,因果报应。
众人退去,那被袭击的丫鬟在他人的搀扶之下,哭哭啼啼的前往启京府作证,后崖之上,只剩顾予初与南溪郡主二人。
南溪郡主回过头来,仔细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顾予初也不示弱的迎上了这侵略、略带鄙夷的目光。
两人目光电闪雷鸣,敌意颇深。
她果然如锦囊中画像一般好看,皮肤白皙,眉若远黛,高挺的鼻梁,殷红的嘴唇,一双杏眼生的尤其好看,顾盼生辉,顾予初心里称赞道,可却未宣之于口。
南溪郡主见她不说话,便率先打破沉默:“看来坊间传闻不足为信,启帧有时。。。眼光并不怎么样。”
顾予初心里刚想着开口夸夸这女子的美貌,只可惜她说的话太不入耳,长得再美又怎样,真恨不得立马用针缝上这张厉嘴。
不过转念一想,定是看上了启帧确不讨好脸色的主儿,跑到这里来争风吃醋,顾予初心中来了主意。
“王爷眼光好坏与否,都是王爷心中所喜所恶,咱们谁说的都不算。”她摆明了就是拿出王妃的身份来刺激她,故意讥讽道。
“你别自己做了他的王妃就了不起了,粗鄙之人永远都登不得台面!”南溪郡主有些怒了,这个女人竟然敢说自己不被启帧所喜!
“我瞪不得的台面,郡主就一定能瞪得?即便你有那个本事,也得先问问王爷答不答应。”顾予初句句诛心。
“你!”南溪郡主气的说不上话,这让他心中极为畅快。
“本王妃今日出府已久,王爷下朝若是看不见我恐怕又要着急上火了!”顾予初拿出秦王宠妃的架子,拨弄着鬓角,很有后宅勾心斗角的样子。
“狐媚贱人!”南溪骂了出来。
“可挡不住王爷喜欢呐!”顾予初翻了个白眼,“郡主心里若有话可与王爷当面会知,何苦为难我一妇人,时侯不早了,本王妃就此告辞。”
她丢下这句话便稍稍拂了拂礼便转身离开。
“我劝你早日与启帧和离,否则被休出府更是难看!”南溪郡主冲着她的背影毫无顾忌喊道。
该死的,顾予初心中大骂道,她回头莞尔一笑,可眼神却凌厉的厉害:“我夫妻二人之事,不劳郡主挂心。”
她本不在意这个王妃的虚名,但就凭南溪郡主今日的这番话,顾予初下定决心一定好好的占着这个位置,看这个不可一世的郡主到底有何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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