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久很早就开始打瞌睡,背着我躺了下去。我坐在烛台前面,开始细细翻阅这本笔记。
笔记上大多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计算公式,中间有记载这座庙宇的建造过程,是在抗日时期建造的,肖石应该是是当时的一个监工。
肖石记录了每周的进度,到了第十一周建造这间木屋的时候,计划突然有变,笔记上没有说明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潦草的写了一句“发生重大事故,工程暂停”。
这很容易理解,普通事故是不可能草草一句话就停笔的。当时一定发生了能让肖石这个有学问的人都吓一跳的事,后面的几页只有第十几周的标题,肖石再也没有记录下去。
我再往后翻了几页,本以为肖石会留下什么暗号,结果肖石就此结束了记录。到了最后几页,我看到了高寒的笔迹。
我不是很吃惊,只是没想到高寒居然写了这么多字。
高寒写到,肖石参与这项工程的时候已经40岁,第十四周时,有关这项工程的建筑人员全部失踪。当地人觉得这件事很诡异,就不再上山拜佛,这座庙也就荒废了。
高寒五年前来到这里,村里的老人闭口不提工程的事,他无奈只能自己上山,找到了肖石的笔记。
不过高寒在山上住了一个星期,在一个下雨天才找到了那个叫“编号A053”的东西。
高寒上山的目的就是它,可是为什么找到之后还要留下这里的信息呢?
我实在想不出答案,决定先睡一觉放松一下,刚起身,我就和身后的陶久猛地一撞。
“你站在我后面干什么!”我捂着后脑勺埋怨道。
陶久示意我别出声,站到窗边指了一下外面。
我远远的望去,有十几个人站在树林的小道上,松松散散的站了几排,直勾勾的盯着我们这里。这种视线十分不善,让我感到不安。
我认得这几个人,他们就是另一伙旅客,看来那女人说的就是他们,他们也是冲着“编号A053”来的吗?
我看向陶久,他似乎也意识到了,突然蹲下来低声说:“你还记得高寒写自己住了一周吗?”
“这跟外面的人有什么关系!”我觉得很头大。
“下雨天他才发现那个东西,下雨天木屋容易漏水,水渗透到地板上。如果我没猜错,他发现这地板下面是空的。”陶久说完便敲了敲地板。
有点道理,肖石停笔是在第十一周,可是所有人失踪是在第十四周,说不定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建造了秘密通道,偷偷逃出去了。
陶久在屋里走了两圈,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瞬间吹灭了烛台。
“把东西拿好。”他在床下面按了什么,旁边的木板竟然收了起来。
他迅速的拽着我跳了下去,木板很快又合上了。
我喘着气坐在地上,发现这里又是一间木屋,和上面的摆设几乎是一模一样。
上面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我紧张的看着陶久,可他却一脸镇定的坐到床上,举着手里的东西笑了笑。
“这个机关年代久了,床下面有个位置连着地板,我触发机关的时候直接把按钮拽下来了。”
……好家伙,这下别说让他们下来,我们想上去都难了。
上面的声音逐渐变小,不知道那些人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别纠结了,能过一天是一天,睡觉。”陶久把手里的按钮丢到一边,闭眼侧躺在床上。
我一想不对,冲上去就推了他一把:“刚才说好的,我睡床你睡地上,滚下去!”
“谁跟你说好了?白给你一个好机会,你就用来睡觉?赶紧收回去重新想一个!”他死死的占着床不肯下去,“想睡床,一人一边,爷还怕你图谋不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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