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看不清楚就更不要说查到她具体做过什么了。真不知道是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还是杜海龙把她保护的太好。
审讯的全程里杜尔一句话都没有说,可跟在C市龙爷身边整整十年的人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做。即使那时杜尔那么小,可有证据证明她活动过。
黑社会的左右手哪一个会是好人?
随后养好伤的杜尔很快就被关进了少管所。
满十六岁的少年和未满十六的少年完全是两个性质。过了十六岁年纪的他们叛逆性会更强,何况里面关着的人里就从来不缺什么杀人犯。
杜尔依旧一句话不说,从出事之后就没开口说一个字,但这并不影响她把少管所搅翻了天。
期间负责这件案子的警察和那个志愿律师来看过杜尔几次,之后都是要求杜尔接受治疗,心理治疗。
袁涵就以这样的身份见到了杜尔,和她的老师一起在之后的几个星期里进出少管所。
袁涵还能想起第一次走进那个房间时的样子。四周的墙围得死死的没有一扇窗户,本不大的空间却因只有一张桌子和三把椅子而显得空旷。
在里面先被带进来的杜尔坐下靠着椅背,短发微遮住的眼睛盯在面前的桌沿不时缓慢地眨一下。
老师和她进房后也在木制的方桌前坐下,同时近距离看清了杜尔脸上的伤。
女生打起架来并没有世人所想的那样柔弱,相反的,她们的武器要比男生还多一些。
这次工作袁涵只作为助手参与,她坐到了一边的椅子听老师介绍完自己后开始进入正式工作。而期间杜尔头都没抬一下,不算明亮的空间里只有老师不大不小的讲话声和自己偶尔发出记录的沙沙声。
进入房间之前少管所里的医护人员说过他们已经试过了很多方法,但这个女生始终是不讲话。
从心理学上看杜尔现在的状态的确需要治疗,于是这场医生与病人的交流开始了。
从那天起袁涵每天都会有两个小时待在少管所的这个房间里,而杜尔脸上的伤也从来没消失过。
袁涵问过所里的女管,既然杜尔一句话都不肯说为什么还会每天都有新伤增加。
头发被梳得没有一丝落下来的女管当时踩着皮鞋没想多久就回答了她:大概是杜尔身上的傲慢吧,而且和杜尔打过架的人大多数都伤的很重,原本这里管着的那些未成年还好一些,直到杜尔进来之后,真的是很让女管头疼。
听完女管回答后袁涵扭头看已经被重新带回铁栏门另一边清瘦的背影。
她眼神变了变,专业性知识告诉她杜尔身上的绝不是傲慢。
那是死气,阴沉沉的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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