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就可以试试老师讲的你还能不能听的进去。”

“嘁，怎么可能听不进去！”云初一噘嘴碎碎念，转过身不理他，声音嗡嗡嗡的但苏温言还是听见了。

云初一背对着他，阳光隔着窗户打进来将白色的病床照的亮堂，耳边有她的声音，她在自己视线里，恍惚有那么瞬月岁静好的既视感，如果不是在医院里的话。

想起她在走廊倒下的样子，下身血流不止的样子，想起抱她进医院，她被推进去抢救的样子。

第一次，在自己陌生的领域慌乱无措，他不知道她究竟怎么了，他不知道病因，他不能给她止血。

因为无知，因为对这方面知识的空白，就有了更大的想象空间，下意识就忍不住往最坏的方向去猜测。

一旦假想铺城开，无论可能性有多少，风险值是多少，铺天盖地的恐惧立刻席卷四肢百骸，直到医生出来交代“病人月经量过多，血压偏低”，他忍耐克制许久，全身冷汗涔涔的才在周灏跟前昏死过去。

事后，周灏看不下去苏温言被一个小女孩折磨的一次次晕过去，找了个医院妇科主任专门来给他解释，“病人处于发育期，卵巢功能尚未成熟，这时候的月经一部分属于无排卵性的。没有排卵就没有黄体，没有黄体就缺少孕酮。因此，子宫内膜只能处于增殖期而不能达到完善的分泌期，以致子宫内膜脱落不完全而影响子宫的收缩，造成经血过多。”

“她......太多了，裤子都湿透了。”

“平时饮食控制点，生冷刺激的少碰，我翻了下云小姐的之前的就诊记录，她的胃也不太好。无论是养宫还是养胃，都不是朝夕就能速成，云小姐还小，慢慢养。”

是，她还小，慢慢来。

现在二十四岁的苏温言，在往后追妻的五年里，在老干部式的养生道路上，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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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一出院的第二天就回学校了，继被求婚的风波之后，一众老师学生的谈资又加上了云初一流产住院。

而她本人，对学校里的风言风语真的是越来越淡定了，继续看书画画做做题。而这次继续回来上学的云初一发现，顾元元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比起之前时不时愁眉抑郁的表情，现在也替她开心不少。

究其原因，云初一想，除了林牧，大概也不会有第二个能让顾元元这么上心的事情了。

情之一字，痴男怨女，甘心情愿。

在这个情窦初开的年纪，云初一也幻想过爱情的模样，大概就是长得好看，长得好看和长得好看。

顾元元曾问过她长得好看的标准是什么，云初一想了很久都答不上来。

没有参照物，自然也说不出标准。

而纸上，自己笔下的二次元男主，也不知道有谁的影子在里面。

勾勾画画一上午，老师讲什么听了个开头，课堂节奏太慢时间一点一点的磨，云初一右手转着笔花思绪也已经不知道飘去哪里全然忘了听课这回事，等反应过来一天的课程早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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