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瘪悻悻地回来。
“青铜无论如何都不开口,我也没有办法。”
罗武灵见他一脸无奈的样子,也不好再继续逼他。但青铜不开口是不行的,可罗武宏的人又守在门口,要是对青铜动手脚,恐怕会得罪自己的弟弟。得想个好办法。她眼睛一转,忽然有了主意:要想青铜说出图纸的下落,必须得让她受点罪,但是这罪又不能在水东这屋子里受,得让青铜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样再将她关起来慢慢审问图纸的下落,罗武宏也找不着,一举两得。当然,这引青铜离开的人,还必须是左瘪。
她趴在左瘪的耳朵边嘀咕了一会。只见左瘪表情有些难看,但又不好拒绝,想来此生要听命于眼前这个女子了。左瘪心里实在无法形容,是幸福还是堕落,他判断不了。他只是觉得他愿意听她的话,她趴在自己耳边的时候,他的心痒痒的。
这几日,青铜渐渐恢复了理智,她知道事到如今需要找到扎满把一切都问清楚:自己为何会被撒泥波这样的寨老试探?而为何又会被下药?自己究竟是怎么的身份?这十几年来他们为何要一直躲,又一直被追查?甚至,她身上的这张图纸究竟有和意义?一切恐怕都没那么简单,她必须要勇敢面对,哪怕是她现在最不愿意见到的扎满,她也要面对。她现在终于知道,弄清楚自己是谁,这一点很重要,而扎满肯定知道。她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这些时日里,一定要好好休整,等罗武宏回来后,央求他放自己出去寻找扎满。
相安无事地过了几日,这几日,左瘪每日都来给青铜送饭菜,但青铜始终未与他说过一句话,他也不多说,问候完放下饭菜就走了。青铜也渐渐对他放松了警惕。
这日夜里,外面的风很大,吹得树枝沙沙作响,青铜一点睡意也没有,在屋里读着医书,外面的守卫已经睡着,夜晚依然安静,除了偶尔响起几声狗吠,就只剩风的声音。午夜十分,青铜隐约听到有人在轻声唤她。她起身往窗外看去,左瘪正趴在院外的一棵树上,朝着她的房间喊过来。她瞧见是左瘪,转身去关窗户。左瘪有些着急,喊道:“师妹,我找到师傅了,我们趁夜,赶紧离开这里去。”
青铜心里一动,又转过身来,问道:“你当真?”
左瘪道:“别太大声,吵醒守卫,我们边走边说,你赶紧收拾东西,悄悄爬出来。”
青铜心里有些犹豫,可能走出这里以及能找到扎满,是她目前最迫切的事情,她也不想顾及太多了。收拾好医书和一些细软,悄悄地从窗户爬了出去。左瘪早在树下等着,两人一起朝着寨门溜去。
一路走去,青铜开始感觉奇怪,为什么一个守卫都没看见,如此顺利。左瘪细声道:“这日寨中有庆典,众守卫们都喝多了,这些天来,我一直打探师傅的下落,也一直关注寨里众人的动静。总算是遇到这个极好的时机,赶紧去接了你走。”
“那为何不提前与我说明,好让我有个准备。”
青铜这一问,左瘪略微迟疑了一下,赶紧回答:“不告诉你,一来是怕你还生我的气,而来也是怕打草惊蛇被别人知道了去。”
青铜见他虽然迟疑,但说得也颇有道理,遍没有再追问。两人很快在黑暗中穿出了寨子,往山顶走去。
“师兄,为何要往这山上走。”青铜略感不对,她记得她们进寨的时候是从山下来的。
左瘪道:“山上有路,你别担心,跟着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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