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很不对,纪云闭上眼睛,一点一点想着今走在平川城中见过的一点一滴,就连那个中年大娘的样子和的话都仔细地回想了一次,越想越觉得不对,后背上冷汗一点一点流下,那个大娘表现的十分正常,热情,爱话,真诚而自然,可是有一点不对,她和其他的中年大娘们有一个最大的区别,那就是对纪云一点都不好奇,每次去山下玩,那些大娘们聊起来来,都是会问:“伙子,你从哪儿来呀?”要是看着不错的,还有想拉着给自己加姑娘看看的架势。
可是这个大娘却不一样,那个店二明明过,这地方好几都见不了一个行人,那么平川城里面的外地人应该就很少,纪云的口音和这里又十分不同,也不会是附近的镇子村庄上的人,既然这样,一个热情过度的大娘怎么会对自己的来历不闻不问呢?
这个地方不对劲,纪云仔细地想着,自己进了这家客栈,二一路跟自己聊着,带自己来到二楼的房间,都没有问过一句:“客官打哪儿来啊?”
难道他们都是经常见到外地人?这不可能,那为什么自从进了平川城,就没有一个人对自己多看一眼,多问一句呢?纪云眉头紧锁,想了一会儿,拿起桌子上的云剑,悄悄推开门,顺着楼梯下去,尽量不发出一声声响,到了大厅,已经是深夜了,店二趴在柜台上打瞌睡,鼾声阵阵,纪云慢慢从他前面经过,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儿,纪云藏在一个拐角里面,随手把一个喝得摇摇晃晃的醉鬼拉进来,醉鬼眼睛都是睁不开,一边摇着手,一边问道:“是谁啊?要做什么?”
纪云低声道:“告诉我官府衙门在哪里。”
醉鬼哈哈一声笑,道:“你要去那里做什么,官老爷根本不管事儿的,有事情还不如去找王老爷。”
听到他的话,纪云眼中精光一闪,不动声色地道:“告诉我衙门在哪里就可以了。”
醉鬼好像都要靠在墙上睡着,纪云摇了摇他,才醒过来,道:“城北,城北就是官府,哎呦,”惨叫一声,纪云已经把他丢在地上了,醉鬼折腾了几下,也懒得起来,趴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城北,黑夜之中一轮明月十分醒目,将地上都撒上了银白色的光辉。
官府大门,黑压压的,根本就没有一点灯火,门前的街道都是显得格外冷清,纪云悄悄地出现在官府一边的围墙上,朝里面看了看,只见里面同样是没有人,就好像一座空的建筑,纪云仔细地看了看,只有后院里面有一点灯火,纪云从墙上翻下来,左右看看,大摇大摆地顺着路走向后院,后面是一排很普通的屋子,里面只有一间还亮着,纪云躲在一边的树后,只见窗户上印出来的是一个人影,站在桌子后面,身体还一晃一晃的,胳膊在桌子上摆来摆去,好像是在画画?
纪云左右看了看,也不像有护卫的样子,就站在门口,想了想,也没有开口话,直接就推开门走了进去,随着吱呀一声,纪云已经出现在那个人面前,两人对视一眼,纪云眼里的那个人,很明显是喝了酒的,只不过还不像那个醉鬼一样神志不清,长长的胡须倒是十分漂亮,顺着下颚,荡在胸前,年纪看上去不是多大,给纪云的感觉,他就是和刘琪师兄差不多大,也就是还不到中年吧,纪云抬了抬眼睛,果然桌子上是一副水墨,倒是一个丹青妙手,纪云眼前一亮,又抬起头看了看那个人,桌子上的画可不是个随便的人能画得出来,浓淡相宜,墨色悠远,连绵的山脉,仿佛有生命一样的水流。
而那个中年人,穿着一身深红色的长袍,似乎是很久没有见到人一样,竟然有些疑惑地打量了纪云几眼,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这可和正常的反应不一样,这是半夜,纪云这么一个不认识的人突然就推门而入,这个人却没有什么惊慌,而是很好奇地看着纪云。
纪云咳咳两声,道:“你的画很不错。”
听到了纪云的话,那人脑袋歪了一下,皱了一下眉头,好像是魂魄归窍了,身子一颤,低声道:“你是何人?”
纪云走上两步,和那个人只隔了一个桌子,就是为了如果这个人有什么举动的话,自己可以第一时间控制他,这才回答:“我叫做纪云,是个外地人。”
那饶眼睛在纪云身上转来转去,在纪云腰间的云剑上停留了一下,道:“你是外地人,这恐怕不能解释你夜入官府后院吧?”
纪云看了一眼中年人,只见他眼中一片清明,哪里有什么醉意?
纪云想了一下,斟酌着道:“我觉得平川很不对劲,就想来官府看看,结果不出我所料,确实很不正常,偌大的官府,怎么只有这几间房里有人?守夜的捕快呢?”
中年人呵呵笑了一声,道:“这里不需要捕快,没有什么是王老爷不能解决的,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赶紧离开平川,不,离开西北,去中原吧。”
纪云眼神一凝,这个中年人看似平静的话里面,却是浓重的一些不满,甚至还有一些淡淡的隐藏得很好的怨恨在其郑
“知府大人?”纪云眼神微动,试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