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泽皇帝倒是会挑时候,只是他向来厌烦应付这些人事,更何况此次本就是来陪明丫头玩儿的,何必给自己找事做?
“皇帝抬举了,只是清渊此行无意理事,日后有空,再叙不迟。”
他拒绝得了当干脆,让辛管事有些难堪,悻悻回了句:“那公子便在庄内尽兴吧。”便走了。
回去禀明了皇帝,皇帝惋惜,魏子来也惋惜,皇帝认命,然魏子来并没有认命,想想挂在心上这么多年的两个人就跟他隔这么近,不见一面总是心有不甘。
得想想法子。
再说到明在这群人,姜纸砚打头,带着两个小姑娘,划了一上午船,这船从无忧殿东侧的河岸出发,绕了一整圈。河的两边种了垂柳,炽烈阳光被阻隔在外,河水碧绿清澈,一眼望得到底,鱼虾也跟着行了一路,这意境美的,连姜纸砚都醉了心。
绕了一圈,回无忧殿,阮清渊在看书,这自然是要被姜纸砚一顿笑话的,倒是明在,看见了冰块,乐得谁也不理,搬了把椅子挨着冰块坐着,不肯挪窝,满心都充盈着欢喜。
这之后又用了午膳,因为连着走了几天的船路,众人都没休息好,于是各找了房间午睡。
明在翻来覆去没睡着,她其实也犯困,只是有些认床,于是“哗”一下掀了被子,下了床踩着鞋去找阮清渊了。
“四哥,你睡了吗?”她敲着门,好脾气地等着,然而阮清渊并没有回她,而是直接开了门。
一开门,便看见小姑娘趴在门沿上,黑黢黢的眼瞳一下子锁定了他,露出野猫般慵懒的神情。
“怎么了?”他问,阮明在却径直贴着他的身子进了房间,“咚”一下躺在他的床上,又侧了个身,支着头看着他,露出狡黠又灿烂的笑容。
“我认床,睡不着。”这话怎么听都有点撒娇的意味,阮清渊哭笑不得,只问:“那你过来找我有什么用?你可以去找长命,聊聊天,聊累了,自然便能睡着了。”
这是一层意思,二层意思他没说,明在这么大了,跟他共处一室还睡在他的床上,总是不妥的。
谁料女孩子说话毫无顾忌,晃了晃纱裙下细白的腿,回道:“我跟四哥在一起容易睡些,人睡觉的时候是脆弱而无防备的,四哥厉害,能护着我。”
瞧瞧瞧,歪理又出来了!
“行,你睡。”他在椅子上坐下,颇有些无奈地顺着女孩子的性子,可是明在根本就没有要睡的意思,自顾自地开始念叨——
“四哥,上午你不跟我们去划船真是可惜了,你不知道这山庄有多大,还有那风景,真真是极美。对了,我们还看了这殿后的树林,也很大,纸砚哥哥说,等天晚了,我们可以进去捉萤火虫。萤火虫呢!四哥!我还从未见过,你跟我一起么?就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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