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出是一出。”阮清渊淡淡笑起来,没有说去还是不去,只催促着明在睡个午觉,他自己也支着头眯会儿。
原先姜纸砚长命是说好了的要一同去后树林捉萤火虫的,谁料到晚间出了点岔子——许是这些天一冷一热交换的频繁,又是陆上又是水上,长命竟染了暑湿症,咳嗽不止,还隐隐有些烧,长命本就羸弱,因此瘫在床上,连说话都费劲。
这哪里还能去后树林呢?!阮清渊叫了山庄里的大夫来瞧了瞧,明在便守在长命床前,时不时探探额头,时不时喂两勺温水,体贴的不得了。
捉不了萤火虫了,但是姜纸砚性子里好动,哪里待的住?跟阮清渊打了声招呼,便自个儿去凉州街上玩去了。
约莫亥时,长命沉沉的睡过去了,明在一直守着也有些倦了,便轻声出门准备换口气,这一开门便看见,阮清渊坐在一把清红漆镶玛瑙圈手椅上,一身银白的长袍,蹬着鸦青的短靴,长发中分,披散在肩上,垂到腰侧,眉目在发丝间隐现,那绝世无双的一张脸带着柔和的光彩。
“四哥?”阮明在走过去,轻轻地喊了一声,“你怎么坐在外面?”
“等你。”他上半身几乎躺在了椅子里,修长的手中一把孔雀羽毛扇慢悠慢悠地扇着,这慵懒闲适的姿态,怎么看都有点勾引人的味道。
明在莫名红了耳根。
她的四哥,要是个女人,绝对比她好看一万倍不止!
当然,四哥作为一个男人,也好看!属于男人的那种好看!
“等我做什么?”明在走近了些,这才发现阮清渊脚下有两只捕虫网。
“咦!”她拾起来,仔细看了看,捕虫网她在课本上见过,但是现在手里的这个要更加精致好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走吧。”阮清渊停下扇风的动作,站起来,食指轻轻叩了叩明在的脑门,笑道,“陪你去后树林。”
这是??要去捉萤火虫吗??
明在一下子亮了眼睛,抱着两只捕虫网,忙不迭跟上阮清渊的步子。
“四哥是要带我去捉萤火虫吗?”
前面走路的人轻轻应了一声,那声音陪着晚风飘进人的耳朵,挠的人又痒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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