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醉抱了明在,又用另一只手拖着阮清渊——这应该是阮清渊不想知道的。
阮山河眼底的笑意更甚,随后迈开步子,在火炉子前面停下,那双脚点了点,地上赫然又现了一个窟窿。
窟窿口下面是台阶,台阶下面,是另一番天地。
这又是一个房间,但比掩房还要再大上两倍,布置的也更加精致,尤其是那硕大的火炉子,烧的这房间如炼狱一般。
行醉将两个人运到地上,阮山河信步而下,悠悠道:“不知道该说这是件好事还是件坏事。”
“怎么说?”行醉回问。
“这少年成名惊为天人的四公子,这自诩成熟淡定谨慎小心的阮清渊,竟然就这么被明娃搞定了,我这做祖父的,心里着实有些吃味呢。”
他说着,步子直接迈向火炉,那炉里,一柄匕首被烈焰炙烤,寒光隐现。
行醉难得的笑起来:“城主说笑了。”
阮山河哼了哼:“我就这么一个能耐孙子,还会害了他不成?他呢?表面上对我恭恭敬敬,我知道他这肚子里,八十一道肠子!”
行醉连连称是,看见阮山河已盘腿坐在阮清渊和明在中央,便退离了几步:“小公子再怎么‘阳奉阴违’,也着了您的道不是?”
回想起来,行醉还有点佩服阮山河。
九齿匕首是为阮清渊秘密所制,然却需要寻一位合适之人,与阮清渊一起,在此地做法,法成,匕首成。
又因个中缘由不便说予阮清渊听,所以阮山河一直称九齿匕首是自己的无聊之作,所以很难骗得了阮清渊来此地。
加上,这合适之人,确实难寻。
数十年前,阮山河偶然习得一咒,名两生咒。此咒需下在兵器之上,且兵器上还需有两人之血。如此,此兵器便可只为两人所用,凭意念便可控制。最为紧要的是,若一人有难,此兵器会带着另一人相护。
——阮山河之前头疼的,便是到哪里寻一个合适之人,这人得有点能力有点本事,并且得得到阮清渊的信任。
他琢磨了半天,突然想到明在这个小丫头!还有谁比她更合适呐?那武功,是阮清渊亲授,那一肚子墨水,是阮清渊亲自倒进去的,说到信任——
哼!他费那么多心思都没有将人骗进来,今天只不过赌了一下,在明在身上撒了失魂粉,结果,他向来谨慎的孙子,一点都没防备!
看看!看看!
自古红颜多祸水,的确有些道理。
阮山河心里几多滋味,然而大半还是满意的。眼下失踪了六名场工,他隐约觉得有人已经蠢蠢欲动,所以阮清渊,他得护好了。
思及此,他眼底笑意全无,脸上是庄严的肃穆,银针一出,两边人的指尖,鲜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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