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盯着吧。”阮清渊默了会儿,依旧不起波澜。
这下子,姜纸砚没有那么大反应了,唉!他家公子就这样,他急什么急呢?
“明丫头今晚会回城。”阮清渊抬了抬眉,看见姜纸砚的脸色一下转红。
秋后算账来了……
“公子您也知道,我拦不住她……”
“所以你不仅没拦着,还包庇、打掩护。”
姜纸砚垂着个八字眉,真是打破血牙肚里吞。
“公子说吧,如何惩治,纸砚受着。”
“她的惩罚,要你受着,凭何?”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透过窗棂,洒在阮清渊的玄色衣袍上,此时他嘴角绽着意味不明的笑,笑的姜纸砚只觉冷风嗖嗖寒意入骨——他说错话了?
眨眼间,阮清渊已经出了掩房,迎向冬日傍晚的萧瑟凄清。
“公子干什么去?”姜纸砚赶紧也跟上去,“纸砚陪着你啊。”
“拿人。”阮清渊侧首,“回来受罚。”
姜纸砚愣在原地,公子这是……亲自去接了?
唉!瞅瞅!瞅瞅!
他跟明在的待遇,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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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阮山河一行三个已经到了北护城河,车马上船,天色渐暗。
“祖父,我们是要回阮家吗?”小丫头有些累了,靠在阮山河的胳膊上,闷声闷气地问。
“不回。”
“那去哪儿?”明在又抬起头,“四哥在哪儿?”
“兵器场。”阮山河又是连着几夜未睡,那眼圈青紫迟迟不消,加上舟车劳顿,整个人竟显得颓废了些。
明在点了点头,再看看她,哪里还有方才闷声闷气的样子?那眉飞色舞喜滋滋的一张脸,简直要多欢快有多欢快。
“长命呢?”突然意识到她还把长命带出来了,明在又止住欢喜,“长命跟我们一起去兵器场吗?”
“长命不能去。”阮山河还未说话,长命就拽住了明在,“那等地方,我怎么能去?”
这倒是让阮山河仔细瞧了瞧长命一眼,倒是个有点机灵劲儿的姑娘,又道:“兵器场离药铺不远,待会儿让马夫送你回去,只是关于我们已经回城的消息,闭口不提。”
“长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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